麻,已經沒空關注這些東西了。洛伊帝王的承諾,應該是能夠相信的,反正陛下要是堅持不下去,埃德聯盟一定會面臨危機,再差也不過被洛伊侵略罷了。
“恩。”赫伯特淡淡的應道。
“那麼,期待洛伊兌現承諾。”肖恩大膽地說道,然後迅速關閉了通訊。
赫伯特心中冷哼了一聲。
白翼要塞指揮部
“今年,翼都的雪暴特別猛烈啊!”傑拉爾德捧著光腦關注著本土的天氣資訊,突然手莫名地顫抖了一下,他怔怔半晌,額角抽動了幾下,最後一頭黑線地搖了搖頭:老了老了,竟然出現痙攣症狀……
“傑拉爾德大人,執法部的訊息!”
“砰——”那個彙報的人嚇了一跳,和傑拉爾德一起愣愣地看向落到地上的光腦。
老了老了……傑拉爾德壓住心中不祥的陰霾,道:“什麼訊息?”
“要塞有人非法入侵總庫,執法部派了一隊特殊調查組,現在正在透過空間跳躍,二十分鐘後抵達進行調查!”
研究室的牆壁,散發著明麗柔和的光芒,雖然蒼白,卻無處不達,因此連一點可供躲藏的陰影都無法找尋。
伊西多順著龐大的機身緩緩地滑落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內心的世界,在一瞬間分崩離析。他認為自己應該激動憤慨,甚至歇斯底里的,但是事實上,卻是神色麻木。他知道或許再過幾分鐘,就會有人來找他,但是……
他不在乎了。
他徒然緊緊抓著手中的光腦,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但事實上,那是偽裝,那是一擊必殺的利劍。
為什麼呢?以為可以依靠的人,卻早在更早的時候,拋棄了我?伊西多無比的困惑。
看吶,那些人的父母,溫和的,冷淡的,奸詐狡猾的,但無論怎樣,來自血脈的溫柔,只要細心體會總是存在的。
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呢?自己為什麼會成為孤兒呢?伊西多不止一次地思考這些問題。
他是聖浮冷酷的軍人、高貴的副將,他的精神力強大而特別,能夠驅動、駕馭連最強騎士都不能奈何的機甲迦樓炎。除此之外,他還有來自帝國二殿下卡爾·西法寵溺,無論這份寵溺是出於什麼動機,但至少,他是可以依靠的。
然而,他終究不過是一個年僅十七歲少年,一個本質上是父棄母離的孤兒的普通十七歲少年罷了。
我其實很想知道,如果我在你們身邊,我們的相處方式會是什麼樣的?如果你們在的話,會不會告訴我發生在聖浮的每一件瑣碎,包括天氣的變化?你們會不會在得知我受傷的時候,拼命地聯絡我,關心我呢?
這是每個見識過健全美滿家庭之後,每個孤兒的想法,伊西多無法成為例外,找到他們的想法,在這些年來越發強烈。
砰——砰砰——聽吶,這宛若心臟搏動的聲音,越發的有力而強健。
四歲之前模糊的記憶,是時間留下的深埋的傷。
兩歲之前,毫無印象的記憶斷層。兩歲之後,在菲尼福利院,那裡是最不缺乏玩伴的地方,因為到處都有大大小小的戰爭,每天每時每刻,都可能有一個孤兒誕生。但伊西多不合群,他那時就像是某種落魄卻血統高貴的動物幼崽,跟他交流的結局不是被無視,就要做好精神和肉體上遭受創傷的準備,這不可愛、不討喜的個性,讓他順理成章的被他人冷落、排斥、討厭,因此煢煢獨立。
伊西多一直以為,被卡爾撿回去之後、在他回到翼都之後的生活,是命運悉心烹出的甜蜜酥軟的點心,永遠不會冷卻,教他緊緊是捧著,便滿足得可以永遠微笑下去。
那是讓他的心臟都酥麻顫抖的溫暖。很多時候,不需要他提出要求——雖然是他不願意主動要求,便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