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室中一靜。
他一蹦而起,追出室外。
室外也是黑沉沉,本來懸在走道上的兩盞照明燈籠,早已不知去向。
他怎敢窮追?返室敲亮了火摺子。
昏迷不醒的警衛仍在,無儔秀士與百毒無常,已經逃入內室,這兩人比他聰明多多,打熄了燈,連滾帶爬躲入內室溜之大吉,留下他在室內擋災捱揍。
“來的人是何來路?”他不介意兩人自顧自述命,反正有機會他也會逃:“怎麼可能弄翻警哨長驅直人?太可怕了,是誰?”
拾起摔落的燭點燃,擱在窗臺上,著手救警衛,他自己也昏昏沉沉,耳門那一擊讓他吃足了苦頭。
剛俯身抱起警衛的手,便感覺出室內另外有人。
入侵的人已經走了,怎麼還有人?
扭頭一看,只感到心向下沉。
他沒忘了這個人的相貌:丘星河。
他第一個反應是放下警衛,準備發射暗器。
噗一聲響,一凳腳敲在他的右肩尖上,左肩尖再挨一擊,他的雙手便暫時失去活動的能力。
丘星河丟掉手中的斷凳腳,一腳將他踢翻出八尺外。
“一報還一報,時辰已到。”丘星河走近盯著他獰笑,像戲鼠的靈貓:“你很幸運,沒被當堂打死,這個警衛就運氣差了,不死也成了白痴。”
“你……你為何前……前來行兇?”他硬著頭皮耍賴,不敢站起來。
“我來討債的。”
“你……你與姜……姜姑娘的……的承諾……”
“呵呵!她?她自己率先破壞承諾,我為何要遵守被她破壞了的承諾。”
“你……”
“你這狗養的狗屁高手名宿。”丘星河破口大罵:“你要用女人的羅裙來保護你嗎?你簡直鮮廉寡恥,狗都比你高三級,去你孃的混帳!”
“小輩你……”
丘星河用行動作為答覆,先一腳踢在他的右助上。一把揪起鐵拳疾飛,肚子上連搗三拳。
一陣兇猛的拳打腳踢,他終於昏厥了。
一陣耳光拍醒了他,他痛得渾身劇烈地顫抖。
丘星河將他擱在一條完整的長凳上,揪住他的髮結先在凳上撞了幾下。
“我要知道須水橋頭,用大量暗器偷襲的四個狗孃養的身分來歷。”丘星河兇狠地拉緊他的髮結厲聲說:“不招,我要把你弄成一團爛肉,招!”
“你休……休想……”他咬牙切齒拒絕招供。
兩耳光打斷了他的話,然後拳掌交加,他幻想自己是肉,被擺放在砧上,或者像燒紅了的鐵,被放在鐵砧上錘打。
“我不會用江湖朋友的慘毒手段對付你,因為你不是元兇首惡。”丘星河重新揪住他的髮結,語氣陰森冷酷:“我只用最粗俗、最簡單原始的手段整治你,比方說你的牙齒,再幾耳光,就會滿地找牙了,招!”
“你……你殺了我……吧……”
他已經快要癱瘓了,口鼻血流如注。
'奇'“還沒到殺你的時候。現在,我要扭斷你右肘的大筋.這隻手,以後不可能再使用暗器謀殺任何人了,叫號吧!看粱少莊主願不願意回來救你。”
'書'他一直強忍著痛楚,不叫號不討饒,這時,不得不討饒了。
硬將肘筋扭斷,那痛苦是很難承受的、而且筋一斷就無法復原了,天下間畢竟沒有續筋的鸞膠存在,他不想做一個廢人。
“放……我一馬,我……我招……”他毫無困難說出討饒的話,大概這一輩子,他不曾說過這一類的話,說得怪不順口的。
“我在聽。”丘星河仍然扭住他的右小臂不放。
“是……是本莊後……後莊的……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