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清也對,畢竟是他的問題。現在我們有證據,將來就是到法院也能講出理。”
“算了,如果徹底算算,我還佔大頭了,房子歸我。”
“你想好就行。”車曉靜盯著簡丹說。
“你別問她了,她決定的事情你再勸她也是沒用的。”李可攔住車曉靜的話,
“你們兩個就想想現在怎麼辦,來不來幫我?”
“我當然是想去你那,晚自習放學再晚也能回家,最關鍵是能照顧孩子,可這邊怎麼辦啊?”車曉靜有點發愁,
“總不能說走就走一下子就給人家扔下了。”
“這都是小事,你同意了我們再說下一步的。”李可轉過頭問簡丹,
“你呢?”
“我去。”簡丹斬釘截鐵的說,
“你幫我多安排一些課時。”
“幹嘛?你轉變的也太快了。”
“我想盡快多掙點錢。”
“為什麼?還清貸款成全劉愛軍?”李可說完就後悔自己的嘴太快,話有點傷人,趕緊補充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我就是想先把錢賺到手,心裡塌實。”簡丹幽幽的說,
“至於下一步怎麼離,等到時候再說吧。”
說完,三個人同時沉默下來,屋內一片寂靜。
張立強坐在病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車曉靜,憔悴、疲勞、蒼白。一隻正在輸液的胳膊裸露在被外,他伸手摸了摸,冰涼。他小心的用被子把車曉靜的胳膊蓋住,只留出那隻扎著點滴的手。
離婚已經兩個月了,他只見過車小靜兩次。剛開始車曉靜晚上不在家,他還以為車曉靜是不想見到他才故意找藉口出去讓他照顧孩子。後來他出差不在家車曉靜把孩子送去自己媽媽家,他就覺得很奇怪。按照車曉靜的性格,就算再忙再累再有什麼事情她也不會不管孩子。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懷疑車曉靜已經找到新人預備開始新的生活,為此、他嫉妒、他惱怒,卻無處發洩。他氣惱自己為什麼會同意和車曉靜離婚,他知道是自己不對,但是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讓他不能低下頭和車曉靜認錯,他咬牙挺著。私心裡認為自己離婚不離家,時間長了,車曉靜慢慢就會原諒他,而他、會重新走回這個家,一切都會走回到正軌。
但是,車曉靜卻在他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了,這時他才開始慌張。
他問過女兒張月,只有六歲的張月天真無邪的眼睛眼淚汪汪,她也很久沒見到媽媽了。
他很想問問岳母,又實在沒有勇氣。他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把岳母家砸的一片狼籍,岳父岳母被他氣的病倒住進醫院,而車曉靜傷心絕望的樣子讓他知道是他自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正在他彷徨無助的時候,簡丹打電話過來,告訴他車曉靜病倒住進醫院。
他急忙趕到醫院,才知道原來這兩個月車曉靜一直在外面做兼職賺錢養家。
面對李可尖銳犀利的斥責,簡丹委婉輕聲的解釋以及略帶責備的眼神,張立強內疚的同時,更為自己的任意揣度深深慚愧。
沉睡中的車曉靜忽然翻了個身,正在輸液的胳膊抬起來不知道要伸手夠什麼,他急忙按住車曉靜的手,不讓針頭滑動。
車曉靜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張立強關切的臉出現在眼前,一雙眼睛緊張的盯著自己。
“你來了?”車曉靜虛弱的說。
“是的,你感覺好點沒?喝點水吧。”
車曉靜搖搖頭,她看著張立強,張立強瘦了、黑了,眼角多了幾道皺紋。頭髮也長了,兩鬢居然有幾絲白髮。
“怎麼了?是不是餓了?”張立強握著車曉靜的手有點不知所措。
都說人生病時是最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