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說道:“文軒,我問你,我爹叫你做的這差事,你到底想不想做成?”
李文軒說道:“那自然是想的了,儘管我有些不忍心,但是這些天想來想去,畢竟楊么是做錯了,朝廷下令兵發洞庭沒有錯,你爹更是沒有錯,所以我是很願意將這件事情辦成,畢竟可以少傷許多的人命啊。”
嶽盈說道:“這就對了,你若是想要辦成這件事情,你非得叫我與你同去不可!”
李文軒納悶了,問道:“你這話是怎麼說?”
嶽盈笑道:“你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前,是不是就聽過岳家軍的名號?”
李文軒說道:“是啊,我在廬州渡的時候就經常聽人說起過。”
嶽盈又道:“那你說實話,你那時候對岳家軍的印象如何?可一定要是實話,不要哄我高興,亂說。”
李文軒想了想說道:“過去我總是聽人說岳家軍軍紀嚴明,戰無不勝,這些年來對抗金兵那是戰功赫赫,嶽元帥對部下管教甚嚴,咱大宋許多地方的將領都多少又過縱容士兵劫掠百姓的事情,軍隊風氣不正,可是說到岳家軍,卻是愛民如此,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的!”
嶽盈笑道:“你這可比拍馬屁都好聽多了。”隨後又道:“所以這次我爹領兵攻打洞庭,是佔了許多的優勢。楊么的這些人馬多數都是烏合之眾,不是我說大話,他們只是聽到我爹的名頭,怕是不等交戰就先畏懼了三分,若是他們再知道我爹有意收服他們,不願意多傷人命,那這些人則是又敬畏了三分,現在已經是六分勝算,而我要是跟你去見楊么,咱們的勝算則就成了九分!”
李文軒說道:“盈盈,你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是什麼打算,快些告訴我吧,怎麼你一去,就能多了三分勝算呢?”
嶽盈說道:“你想想,他們對我爹是是又敬又怕,你若是問他們願不願意投降,那他們心裡頭確實是得掙扎好一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對我爹所知道的畢竟都只是聽聞,或許還有所懷疑,若是我隨你去了,他們一來會認為我膽大,有女如此,何況其父?”嶽盈說道這裡,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隨後又道:“更加要緊的,他們見堂堂的嶽元帥肯叫他的女來來勸降,足可見誠意啊,就像對他們既往不咎,甚至錄用至軍中為官的承諾也不會是一紙空文了,你說,就憑這個,能不能值三分的勝算?”
李文軒連連點頭,說道:“是,你說的是,看來我與他們的交情,可不及你這個撒手鐧來的厲害啊!”
嶽盈笑道:“你厲害不厲害,是得看你相當殺手,還得相當和事佬了。”
李文軒說道:“我人都在這裡了,還怎麼當和事佬呢,你還取笑我,不過你方才說的雖好,我心裡卻是十分的不踏實,萬一楊么不顧交情,要拿你可如何是好?”
嶽盈看著他問道:“楊么要抓我,你怎麼辦?”
李文軒正色道:“我自然全力護著你,管他們是誰,一個都別想傷到你!”
嶽盈依偎著李文軒,說道:“那就是啦,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的!”
李文軒心道:“盈盈說的確實在理,我就帶上她一起去,就算他們人多要動手,我也當能護住他,萬不得已,我還可以挾持……”
李文軒說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咱們一起去見楊么。”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李文軒就出了嶽盈的房門,打算回屋,可是這一出來,卻見整個客棧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竟然好似一個人都沒有,李文軒當下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就跳上了屋頂,四下瞧去,隨後又到前院裡面看了看,見這客棧裡頭當真是一個人都沒有。李文軒趕到馬舍,見兩匹坐騎都還在,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還是看著這客棧詭異,生怕是遇上了黑店。
李文軒又在四下瞧了瞧,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