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真是奇怪。」可以在破教堂辦婚禮,卻容不下幾朵開得略小的花。
白夕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小夏的眼睛卻只看著前方,她嫌白夕走得太慢,催促她加快腳步。
好不容易走到福利院門口,兩輛黑色的車從遠處馳來停在路邊。
流暢的車身,低調的黑色,有人從車上下來,讓整條街的景色都變得暗淡。
白夕近年時常出入紙醉金迷的場合,她認識許多有錢人,被金錢包裹,眼裡皆是酒色的有錢人。她自以為已見過世面,此刻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種人是生活在雲端。
最後下車的是一個年輕男人,被人簇擁著朝她們走來。一閃而過的面容,令人久久不能回神,頭頂的烈日似乎都不再那麼灼熱。
小夏腳步輕盈,有些不耐地再次催促白夕:「你怎麼走得這麼慢,太陽好曬呀。」
她是真的熱,臉頰都被曬得泛紅。
白夕不動聲色回過神,加快了腳步,溫柔地喚住迫不及待的小夏:「你慢點,前面有人。」
前面有人,小夏看到了,她是傻又不是瞎。
可幾秒後她還是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他們面前,雙手擦過滾燙的地面,火辣辣地疼,白嫩的指尖順勢搭在了一雙黑色的鞋子上。
儘管有些疼,小夏也沒有哭,只是在意外發生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悶哼。
鞋子的主人靜靜地站著,片刻後抬起腳,她的手指落在滾燙的地面,那人不帶一絲停留,乾淨利落地離去,好似腳上搭的只是一片落葉。
「小夏,你沒事吧?」白夕扶起小夏,對被攔住的人道歉,「實在對不起,我妹妹有些頑皮不是有意衝撞。」
眾人追隨著前方冷漠的身影,毫不在意這兩個女孩的窘況,只有走在末尾一個人對她們說了句:「沒關係,下次走路小心些。」
玉瑤說完,與白夕對視一眼匆匆離去。
小夏手上沾了灰,衣服也髒了,她怕夏媽媽罵她,有些懊惱地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白夕將目光從前面收回,問她:「哪裡摔疼了?」
小夏搖了搖頭,說:「沒事,我不疼。」她撿起滾到一旁的木雕,臉上又恢復了笑容。又開始催促白夕,「你快點嘛,外面真的好熱。」
目送小夏與白夕的背影遠去,何安陪同夏院長在教堂等候。
昔日破敗的教堂,經專業人員佈置又重新恢復了生命力,設計師在改造它的同時保留又還原了它曾經的面貌,陽光從天窗射進教堂,驅走了腐敗與破舊,時光彷彿從未流走。
迎面走來的男人矜貴疏離,向夏院長頷首致意:「夏姨,許久未見。」
「許久不見,行執。」
夏院長的臉上有著經年不變的和藹笑容,面對好友的孩子更顯柔和,雖被稱為長輩,言語間仍然禮貌謙和。
夏院長感激他多年來對福利院的資助,對方則客氣地表示此次多有打擾。寒暄過後,夏院長便先行離開,玉瑤在示意下將人恭敬地送到門口。
男人面無表情,喚了一聲何安,不用吩咐,何安便遣散了教堂內的人,關上了沉重的大門。
木門吱呀作響,響聲在空蕩的教堂迴蕩,宛若哀鳴。
門外,玉瑤對何安說:「我以為他不會結婚。」
何安有著一雙認真的眼睛,他望著面前的女人,毫無感情地說了一句話:「這不是你該說的。」
玉瑤低頭笑了笑,笑著笑著眼角變得濕潤。
小夏的好心情絲毫沒有被摔了一跤破壞。
她領著白夕到了風叔叔的店,用一尊自己雕刻的木雕換了800塊錢,她小心收好,路過小賣部時買了兩根冰棒,一根給了白夕。
回去的路上,小夏突然說:「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