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人決不會是狂妄器張之徒,難道傳聞有訛?”許中州也鎖著白眉,雙目困惑地說。
街心中,雙方迫近了。鬥劍,用不著找偏門,因此用不著繞走,面對面迫近。
六指童彬心中有點虛,盛名之下無虛士,他確是有點凜然,只憑一股不平之氣挺身而鬥,但決對方沉靜從容的神態下,他感到威脅愈來愈大,神色有點不自然了。
“錚錚!錚!”秋嵐虛攻三劍,迫進了三步,雙劍的輕震中,誰也個想在開始時妄進,小接觸先較量運劍的內力。
“吠!”六指童彬沉喝,反應了,“靈舌吐信”,“飛星逐月”,再迫近來一記“白虹貫日”全是進招手式。
秋嵐從容揮劍,手中劍矯若遊龍,閃縮間幻化道道虹影,進退輕靈瀟灑,赫然名家身手,點、撇、挑、絞,飄選出塵,只有腕部美妙地旋動,直退直進,著著壓迫對方只能從正面進攻,搶制機先限制對方不許有迴旋躲避的餘地,若無其事地化解了三招八劍,也回敬了五劍之多,又迫進了五步,臉上始終泛著瀟灑的笑容。
“錚錚!嘎!”觸劍與錯劍的響聲震耳,四周人聲已絕,聽來出奇地刺耳,令人聞之汗毛直堅,手心淌汗。
激鬥中,響起秋嵐的一聲清叱:“站住!”
“吱咳”兩聲怪響,六指童彬的長劍脫手而飛,化為長虹飛出三丈外,“當郎郎”一連串暴響,掉落在酒棚子的前面石階上,響聲震耳。
六指童彬兩手空空,僵在那兒張口給舌。秋嵐的劍尖點在他的胸口上,他怎敢不站住?
“承讓,前輩可以走了。”秋嵐微笑著說,撤劍後退。
“阿彌陀拂!”降龍大師念著佛號,緩緩舉步出場。
“刀劍無眼,大師可否願與晚輩較量拳腳?”秋嵐笑問。
降龍大師將禪杖插入地中近尺,走近合掌躬身道:“老衲敢不如命?悉從施主卓裁。”秋嵐植劍於地,上前行禮道:“晚輩放肆了,請。”
“施主請!”
秋嵐進步探掌,左掌平胸反削,突又翻腕迎面就是一記陰掌,反拍老和尚的臉門,走中宮搶攻,氣吞河嶽。
降龍僧唸了一聲佛號,左盤手拔出,退了一步。接著一聲沉叱,少林絕學降龍伏虎宰發似奔雷,暗勁如山的渾雄掌招排山倒海似的向秋嵐攻去。
四條鐵臂如同金蛇亂舞,掌風排氣聲恍若天際傳來的隱隱殷雷,腳下兔起鵲落旋動如風,只片刻間便換了兩次照面。生死關頭將至。
激鬥中,響起許中州的情急叱喝:“小心崩雲三式。”
叫聲剛出,秋嵐的崩雲三式已經先發,絕招“雲騰”出手,左手“噗”一聲格開降龍僧迎頭拍下的一記重掌,身軀兇猛地撞入老和尚的懷中。左掌乘勢壓入,扭身上步右肘疾吐,有點象“鳳凰展翼”,但卻是斜身鍥入的。
老和尚在雙方掌肘接觸中,已知對方內力修為超塵拔俗。碰上駭人聽聞的高手了,聽許中州一叫,只好臨危拼命,菩提掌用上了。
“噗!”力可擊石如粉的擊力,拍中秋嵐撞來的有肘尖上方,但相距太近,只能用五成勁。
秋嵐恍如末覺,雲騰第一式的第二次變化已經發出了。左手“崩”開對方的右掌,再反“勒”住了對方的右上臂防止反擊,“擊”散對方兇猛無比的菩提掌力。“撞”中了老和尚的心坎穴。
“晚輩得罪了!”秋嵐說,收勢退回原地。
降龍大師踉蹌退後五步,馬步虛浮,臉色大變,一手掩按住胸口,右手不住發抖,虛脫地說道:“老衲學藝不精,多謝施主手下留情。”說完,單掌行禮,拔出禪杖巍顫顫地轉身歸隊,步履出奇地沉重。
冷麵如來虎跳而出,大叫道:“施主既不屑傷人,老衲請問,可否硬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