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烈火焚身]
S城的鐘樓上,時鐘敲響了第十二下。
冬日午夜的街道,有些冷清,只是街道盡頭的一家咖啡館外依然燈火通明,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夜的安寧。
“屍體什麼時候發現的?”一個警官模樣的人詢問目擊者。
“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我正準備關店門時,就聽到外面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倒在地上,出來看時,他就已經躺在這兒了。”咖啡館老闆仍是有些驚魂不定的樣子。
“嗯,稍後麻煩你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份詳盡的筆錄。”
“呃,好。”
“警長,又是金針。”一旁拍攝現場的民警走上前,遞上剛剛拍好的證物,口氣略略有些不安,“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起金針殺人案了”。
警官模樣的人走上前,低頭看了看那個委頓在地的中年男子,他雙眼圓瞪,目眥盡裂,顯然死前十分的痛苦。在他額前,赫然釘著一枚金針,尚未乾涸的血珠順著金針一滴一滴地滑落。
咖啡館的拐角暗影處,一個身量嬌小的身影晃了一下,便匆匆離開了。
有一道光束不經意掠過她的臉頰,嘴角微揚,在她的左臉之上,一塊焦黑色的傷疤令人心驚。
S城刑偵警察大隊辦公廳內煙霧繚繞,幻燈片上來回播放著幾起相同的兇殺案。
“現場幾乎毫無痕跡可循,但據法證科同事檢驗,被害人額前所釘的金針,直接損壞了人的大腦神經中樞,直接導致被害人死亡,該兇器的材質十分普遍,與普通的繡品針並無什麼區別,但手法卻是不簡單,能夠如此準確地認出人體穴位,並以此來殺人,兇手及有可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金針殺人案的主要負責人,刑偵大隊的副隊長陸警官皺眉分析道。
“三起兇案的被害人可有什麼關聯?”
“昨天在檔案庫裡,我發現了一件十五年前的舊案,十五年前,S城服裝業的龍頭老大風圖集團的創使人南宮文遠別墅失火,南宮文遠及其夫人,連同別野內的僕傭十餘人皆葬生火海,唯有南宮文遠九歲的幼女得以逃生,南宮文遠死後,當時與南宮文遠一起建立風圖集團的趙格、顧龍飛、曹建南,以及司徒助接手風圖集團,成為掌管風圖集團實權的四大股東。之後,司徒助收養了南宮文遠的遺孤,當時年僅九歲的南宮靈,並送其赴美留學。”點了煙,陸警官緩緩分析道。
“顧龍飛?昨晚咖啡館門口的被害人便是顧龍飛啊!”有人插嘴道。
“對,而且與此案作案手法一致的另兩個受害人便是趙格和曹建南。”陸警官點頭,道。
“風圖集團的四大股東一下子去了三個,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剩下的司徒助?”
“就目前來說,他的嫌疑的確最大。只是……”陸警官切換到下一張圖片,圖片上一個年輕女子右側面,巧笑俏兮,身量嬌小,臉頰上還有個小小的酒窩,十分嬌俏可愛的樣子,“她便是當年南宮家那一場大火中唯一倖存的孩子,南宮靈,她於半年前回國,目前擔任風圖集團亞洲區的行政副總裁。”陸警官低頭狠狠灌了一口咖啡,又道,“當年那場火災,現在看來,疑點甚多,但當時不知怎麼就被積壓了下來。”
圖片又切換到下一張,刑偵大隊辦公室內的幾名辦案民警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兇殺案不是沒有見過,甚至是腐爛程度極其嚴重的場景他們都見過,但見到圖片上那張臉,他們仍是不禁感到略略有些動容。
“南宮靈的正面照。”陸警官低頭吸了口煙,道,“……是那場大火留下的”。
圖片上那個女孩,右臉巧笑俏兮,左臉卻是一片狼藉,灼傷的疤痕從左臉延伸到頸部,令人目不忍視。
那樣一個九歲的孩子,帶著那樣一張臉,獨身一人在美國,該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