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有。”
月兒立刻問:“誰?”
管家想了想,然後答道:“除了平日送飯的幾個下人以外,今天楊姑娘來看過老爺,還給老爺熬了湯。”
我問:“他喝了嗎?”
管家答:“喝了。”
聽到此,我勃然大怒,不禁一拍桌子,喝道:“外來的東西你們也敢個他吃?”
管家立刻嚇得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這湯奴才們檢查過的,況且,楊姑娘是老爺的救命恩人,她又怎麼會害老爺呢!”
我想想覺得也是。雖然就今天的情況看,這個女人最可疑。但她若真是罪犯,又怎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惹人懷疑呢?
我喝了兩口茶,叫管家起來,又問:“你們家老爺跟單妃娘娘可有交情?”
管家見我怒火已息,擦了擦冷汗,回答道:“沒有。單妃娘娘從未來過總將軍府。”
回答完,他又覺得疑惑,不禁問了句:“王后娘娘為何這麼問?”
我答道:“大王跟我說過,罌粟花並不是哪裡都能種的。但浣水有個小城,卻盛產罌粟花,就是因為罌粟花,才繁榮起來的。”
管家聽罷,似醍醐灌頂般,說:“哦,單妃娘娘來自浣水國,您懷疑她。。。。。。”
不等管家說完,月兒就怒斥他道:“放肆,王后的心思是你能揣度的嗎?”
管家馬上住口,唯唯諾諾道:“是。是。”
月兒這一斥,倒把我的斥醒了。不錯,懷疑歸懷疑,可是這種事,你懷疑誰,就得藏在心裡,最好做個局外人,日後才扯不上麻煩。
況且,這件事沒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能信,跟誰都不能講真心話。
差點就。。。。。。
我不禁出了一點冷汗,喝完了杯中剩下的茶,對管家說:“你別怕,我也不怪你。在這麼大一個將軍府當管家,辛苦你了。有些事情你想多了,也很正常。”
管家立刻說:“多謝王后娘娘體諒。”
他見我杯中茶已喝完,便迅速命人重新滿上,然後問道:“不知娘娘還有何吩咐?”
我性格本來貪玩,以前,我早就該離開這裡去跟月兒玩,去找離晴玩。
但現在,衛羽這一病,牽扯到的是整個朝廷。
衛然正在籌劃統一大計,正是用人的時候,衛羽這個猛將一倒,多少士兵計程車氣也跟著倒了。
士兵計程車氣不好,被士兵們保護的大臣們多少也有點擔驚受怕。
月兒心繫衛羽,自是開心不起來的。
衛羽病了,衛然重用離言,離晴也跟著要忙不少。
所以現在絕不是玩的時候,也沒人能玩得起來。
但情況也沒有想的那麼糟,至少還有離言,還有藍天兩個大將。
於是我摸摸茶杯,說:“也沒什麼,你坐下來跟本宮聊聊天吧。”
管家大驚:“聊天?”
我笑笑,說:“不錯,請坐。”
聊什麼?當然是衛羽的生活,跟什麼人來往最頻繁,跟什麼人關係最密切,又跟什麼人發生過矛盾。
但聊了一兩個時辰,始終沒有我想聽的答案。
無非是知道衛羽公務繁忙,朝九晚五,不是在朝堂就是在軍營。
偶爾得空在家,也是在書房看書,想事。
他不喜歡結黨營私,所以很少在家招呼什麼人。應酬都是在外面。
倒是楊姑娘,經常來找衛羽,親自燉湯給衛羽喝,衛羽也很喜歡喝。
不喜歡結黨營私?一般情況下,這種人,其實很容易樹敵的。
我正想著,不料,管家卻驚歎一聲:“啊!奴才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