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
城主卡其年過半百,髮絲花白,體態稍胖,臉色虛白,不時的捋著一抹稀疏的山羊鬚,向廳內的食客們勸酒:“哈哈,刑先生好計謀,不但騙得商家的五萬兩銀子,還不得罪蒼狼強盜團,真是好手段好計謀,來來,諸公再敬刑先生一杯!”
“哪裡哪裡,城主大人客氣了,小生只是利用商家人懼怕強盜的心理,提出讓一千士兵護送他們到更大一點的城市,然後商家人就感恩戴謝的給了我們五萬兩銀子,我又不能不收,你們說,是不是呀?哈哈哈哈!”一箇中年文士喝完杯中美酒,語氣謙虛,可話裡無不顯示著沾沾自喜。
小六子看不出此人有何能耐,能讓商紫煙乖乖上當,除非他逼迫商家人火速離城,而商家人又沒招到足夠的傭兵,才會答案這明顯是勒索的條件。
另一個文士似乎不滿姓刑的張狂,出言譏諷道:“照我說,我們直接搶了商家的財產就是,幹嘛和他們客氣。他們又不是名門大族,只是丘城的一戶小人家,搶光他們的財物,也沒人出面,根本不必勞師動眾的派人把他們送到兩百里外的草城。”
“白痴!”小六子在心裡罵他一句,覺得這人還不如姓刑的謀士。
果然,席下有人鬨笑,並且不客氣的罵道:“白痴!若真是明搶商家的財物,我們城主大人還怎麼管理卡其城,還怎麼吸引天下的富商來此定居?沒有富商定居卡其城,我們的收入從何而來?再說,你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落拓的家族,說不定他們還是孔雀王朝的皇族後裔哩!”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換來一陣大笑,說什麼的都有,不足而論。
蒼老的城主也樂在其中,並未說誰對誰錯,只有那個被罵為白痴的人面色羞紅,坐下來悶悶喝酒。
小六子打聽到商家人的下落,心中懸著的石頭暫時放下,想起卡其城主的“詐騙”行為,心中稍稍不爽,商家的財產極有可能是自己的,他們勒索商家,就等於勒索自己嘛!
“不行,我要把錢偷回來!”小六子在心裡暗暗決定,身影如煙,飄向城主府的側院,因為那裡有重兵把守,定是有貴重的物品擺放。
開鎖撬門是小六子的本行,饒過武技普通的兵士,他從透氣散潮的天窗爬進倉庫,剛剛落地,就感覺到周圍氣氛有些古怪,一些輕微的能量波動從地面傳來,一條條蚯蚓般的暗線,緩緩在陰影中流動,有沙沙的異響,四周茫茫皆不見,只有空無邊際的天穹,黑暗無光。
定睛仔細一看,小六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陽!竟在這裡擺設了九宮困龍陣,何人有這麼大的手筆,這真是小小的卡其城倉庫嗎,孔雀王朝的皇宮也沒有這個架勢吧!”小六子一動不動,回想著從師傅那裡學來的破陣之法,
“唉,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進個小小的城主府,也有這麼大的災難,當初偷盜上官世家的火鳳劍時,也沒有這麼困難過呀!嘖嘖,這又好像不是九宮困龍陣,天要亡我呀!俗話說,天要其亡,先讓其狂,可我一點也沒有狂妄呀!”小六子在心裡無奈的嘆息著,想起中午的時候還瘋狂的殺過桃枝妖,臉上就更苦悶了。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小六子回頭看看來時的路,發現天窗已經消失了,連退路也已不見。
弦子突然在他識海里咯咯媚笑,嬌懶的趴在那裡,把高聳的胸脯壓得變形欲裂,玉臂支著下巴,對他說道:“主人好聰明哦,這裡本就是幻陣,你越懼怕某個陣法,它就會幻會出什麼陣法,偏偏又似是而非,讓人無法破解。但主人若是稍稍一動,就會觸動真正的陣法機關,要麼是兇狠的陷井,要麼是刺耳的警報!”
“噢,我最最最最親愛的弦子,你怎麼有空出來了?你不是說能量不夠,桃花妖又沒馴服嗎?”小六子聽到弦子的聲音,臉上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