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天嘯收回笑意,繼續保持著他如冰雕一般酷酷的俊顏,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我轉頭看向祁殊言,清雅謫仙的人,正坐在馬車最裡端擦拭著根本就沒有染上血液的青藍梭。整齊琯起的長髮依舊,他俊美的容顏上,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變成了妖異的紅色。這一幕,是那樣的熟悉。
“神仙哥哥,你怎麼啦?”心底一驚,我焦急的跑到祁殊言的身邊,抬手握住他不停擦拭武器的手。那熱血沸騰的感覺,根本與清雅的人兒不相稱。他不對,非常的不對!
祁殊言似乎是勉強集中視線,仍舊似無法控制心魔一般,看著我的眼神渙散,雖然手被我握著,仍舊重複著擦拭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從來都沒間斷。
“神仙哥哥,你回答我啊!你是怎麼啦?”他不說話,我就更急。拉著他的手用力搖晃,就差點沒直接搶下青藍梭。
“他的殺念引起心魔。韻娘,我們需要儘快進城,找個大夫給你解毒,還要給三哥服下鎮靜劑,他的情況,不妙啊!”祁殊言剛才上車的時候,是背對赫連天嘯的,所以赫連天嘯根本沒看到他的變化。此時才發現祁殊言的變化,冰雕臉上濃眉緊皺。
“心魔?神仙哥哥,居然也會有心魔?”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我非常瞭解。但是,半仙之軀的祁殊言,怎麼可能有這麼凡人的東西呢?
赫連天嘯瞭然的搖頭失笑,淡淡笑意化在唇畔,美煞了萬里晴空之上的彩雲。“動了凡心的神仙,也只是個普通人。既是普通人,有心魔自然是正常的。”
“可是……在很久之前,神仙哥哥也引發過心魔啊!難道……”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赫連天嘯,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緊緊皺起眉頭。
“我想,他在很久之前,就愛上你了吧!”赫連天嘯的一句話,印證了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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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城的時候,已是四月初。之所以用了這麼酒才回來,是因為這期間耽擱了三天為我解毒,也為祁殊言尋藥穩定心神。好在,祁殊言已經開始慢慢習慣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的心魔發作並不嚴重,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嚷著讓我給他洗手洗到暈倒。
“凌澈,我交給你的事,辦得怎麼樣啦?”站在櫻花樹下看著落英繽紛,我習慣性的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輕聲問水凌澈。
自從救出赫連天嘯,我就送書信給水凌澈,目
tang的是要他在這邊,找人制造假古董,好以此打擊許世清斐。之所以把事情辦的這麼急,一是希望早點解決掉許世清斐,二是希望早日振興施家,也好給赫連天嘯一個安穩的生活條件,若是哪一天赫連久夕突然想不開來對付我們,我也好有條件對抗她。
水凌澈看了看四下,確定沒有人之時,才小聲的回覆道。“夫人,事關重大,我不敢聲張,也不敢尋外人做這麼重要的工作。所以,並沒有按照您說得,進行大規模複製。庫房裡有幾件,我親手做的東西,不如我先拿給你看看,是否達到預期的要求?”
水凌澈這樣謹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這件事不僅關係到作假手藝的流通。更是因為,若許世清斐提前得到訊息,我整盤計劃都會失效,他明知道此事的風險,自然要加倍小心。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水凌澈是大門不出的大家閨男,論起看人眼光,十個水凌澈都比不過一個百里千耀。
得到我的應允後,水凌澈就親自去庫房取假古董。我一個人站在落英之下,看著滿地的殘紅,突然就想起午夜綻放的玫瑰花。那白日掩在掌櫃帽下的俊顏,他嚴謹一絲不苟的臉算不上俊美,卻比夜晚綻放的他,更令我記憶猶新。
憶起他一次又一次對我的表白,和我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