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他抬頭又想了想,然後頹廢的洩氣搖頭,說:“記不起來了。”
我氣極卻也無可奈何。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說道:“我要走了,我阿哥還在門口等著我呢。大師,雖然你看似無用卻也還是解了我一番疑惑,除了不經允許讀人心思這種不好的行為。”
說完我也不管他會有什麼表情動作,急衝衝的往門口走去,除了是怕五哥等太久之外,也怕我再不走就會被這和尚一直拖著,那得拖到什麼時候去了?他時而瘋癲時而……瘋癲,我實在無力招架。
我走到院子裡,離門口只有幾步的時候,那和尚突然在身後叫住我。
“唉唉唉小姑娘等一等,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急躁,唉我怎麼越說你走的越快了,停下來,和尚我還有話跟你說……我記起來我在哪裡聽過那個名字了!”
我本來已經跑到院門口,遠遠的都能看到不遠處棗樹下拿著石子打棗子的五哥,卻生生在他這一句話當中剎住了腳步。
五哥聽到這邊的動靜,拿著石子舉手的動作一滯,從臂彎裡看過來,表情間淨是疑惑,我看見五哥放下石子往這邊走來,連忙轉過頭問他。
“快說,你在哪裡見過宋遠。”
他伸長了脖子遠遠的看著五哥,又悄悄的縮回腦袋,收起臉上的嬉笑,倒顯得十分莊重。
他說道:“和尚我雖是窩在這個小山村裡不問世事,卻還是提醒姑娘一句,有些事摻和就好不可偏幫,你的本事不屬於這裡,順其自然便是安然。”
這時五哥走的近了,他又換上萎靡嬉皮的表情,大聲說道:“你們住的那一家,前幾日有人來借車,他們的主子便是你口中那人。”說完他仰頭看了看天色,搖搖晃晃的轉身往裡走,一邊走一邊拿手遮住頭頂並不存在的太陽,說著:“這都午時,該睡覺了!”
我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看,直到五哥來拍我的肩膀。
“怎麼了,一副這種表情?”
我抬頭衝著他笑,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啊。”為了打消五哥的懷疑,我裝作無奈的說:“好吧好吧,怕了你了,那和尚告訴我借了金花他們家馬車的人,便是宋遠。”
五哥這才像是打消了疑慮,點點頭攤開手掌,掌心三顆圓潤小巧的紅棗就躺在他的掌心,我一邊拖著他往外走一邊驚喜道:“居然真叫你打下了棗子。這是給我吃的嗎?”
他點點頭一副期待又彆扭的樣子,我撿了其中一顆送到嘴邊,猶豫著不敢下口。
“你不會在上面下了毒或是落到牛糞上面了吧?”
我盯著路旁一堆牛糞,若有所思的問道。
五哥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驚奇道:“你說什麼?那是牛糞!我還以為是什麼奇形怪狀的石頭,幸好我沒過去。”
他拍著胸口壓驚,樣子不像是作假,為了維持我們的兄妹和睦也為了不打擊他弱小的心靈,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衣服內襯上擦了幾下棗子並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飛快丟進嘴巴里,再飛快的咀嚼起來。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佔五哥的便宜,以至於沒有發現他緊緊抿住的嘴角和已經憋紅的臉色,在我渾身一震,盡數吐出口中的棗子之後,他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呸呸呸,你給我吃的這是什麼,這哪裡是棗子,呸呸呸,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
我扒拉著舌頭,企圖驅走嘴巴里那種又酸又澀的感覺。血一般的教訓說明,我與柳州,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做一對相親相愛的好兄妹,存在我們當中的只有相愛相殺,不,沒有相愛只有相殺!
“哈哈哈,我給你你就吃,傻不傻,叫你今天笑我一直笑我。”
我真想把他丟進路旁那堆牛糞當中,前提是我要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