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頭大馬,也闖進一雙同樣玩味的眼眸。
周圍人熙熙攘攘的圍攏,大多為她打抱不平卻不見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她倒在地上,紫衣鋪了一路。
“不是讓你閃開嗎,你這人怎麼…”黑衣人下馬,伸過去扶她的手一僵“沙老闆,怎麼是你?”
馬上幾人都轉頭看她,還未認真看清楚便聽得一聲惱怒的大喝:“胡鬧,我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如今這形勢,你一個女人逞什麼能!”
眾人只見那如花美眷紅了眼眶卻依舊抬頭倔強的回擊:“我來不來,去哪裡,又礙著你什麼事。”
圍觀的群眾眼對眼哦了一聲,看明白了什麼事。馬上一個華服男子明顯不耐,催促著。
慕禮一伸手把沙玉蘭撈起,安置在他身前,淡淡道:“走吧。”
沙玉蘭掙扎著:“你幹什麼,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喂,你倒是說話,喂!”
除了呼嘯的風聲再沒人理她。
顛簸了沒多久,馬匹在一座宅院停下,早已恭候多時的管家出門迎接。
“早知幾位大人要來,竟晚了這許多。”錦衣那一行人的頭頭諷刺的看了慕禮一眼,管家也看過去,卻好奇的看見黑風衛中間站著一個女人。
能在這種大家當差,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看什麼又不該看。他轉過臉,把一群人迎進門。
諾大的廳裡已經布上香茶,正嫋嫋飄香。主位上坐著一個黃衣少女,正端茶小口的喝,看見他們進來也不起身迎接,只是淺笑著。
“幾位大人可算到了,叫我好等。
她飛快的看了沙玉蘭一眼,然後打量起這幾人來。
一共有六人,三人穿著藍色長袍,其中一人腰帶略顯不同,剩下三人皆是黑衣,倒沒什麼特別,反而比錦衣的倨傲多了一分親和,尤其其中一人,嘴角上翹,看著就忍不住讓人想要和他親近。
“想必這就是錦衣衛柳大人。”她一轉眼“那這位,便是黑風衛慕禮大人了,久仰大名。”
柳大人約莫三十多歲,長得倒是彬彬有禮,五官也很平和,卻有一雙晦暗的眼睛,叫她看了一眼就不願再盯著。
錦衣衛那邊只有柳大人一人落座,黑風衛那廂三人早已喝上溫茶。
沙玉蘭在慕禮後方站著,努力削弱存在感,慕禮看了一眼,把手中的茶遞過去,溫聲道:“暖暖手。”
“……”
慕禮大人,那可是茶中極品費雪,需得二月的雪化了水澆灌才能出那麼幾塊茶餅,拿來暖手是不是有些任性。
夜了,沙玉蘭和慕禮一前一後的走著,落了半個步子,待他把她送回客棧,只一點頭就匆匆離開,背影即刻融入到夜色。
同樣溶在夜色裡的還有客棧門匾上“子遇欄”三個大字。蒼勁俊秀。
沙玉蘭坐在銅鏡旁,半邊側臉白玉般光潔,她沒點燈,靜悄悄的。
“這個人,果然有趣。”
第二日,沙玉蘭如往常一樣,從廚房晃盪到前廳,落座的客人大多也都是男性。
她也算是半隻腳踏進風塵的人兒,曲意逢迎舌燦蓮花自然不在話下。
“老闆娘,這邊來坐。”
“老闆娘,老闆娘,今日可又又什麼新曲子。”
慕禮走進來的腳步一頓,他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有趣了,不過想來也是,那個地方派一個這樣的人,必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這才到宿州幾日,她這子遇欄已經如火如荼。
小八最先看到他,於是朝自家老闆娘努努嘴,那廂小女子臉上漾起一抹意外的卻還是讓人看出他的喜悅。
大家都看著她蓮步輕移,層層疊疊的裙襬蕩起,心想著壞了壞了,他們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