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年瞭然，氣運玄之又玄，可不代表不存在。
似皇極鎮世經，就是以氣運修煉。
皇室有這種手段，其餘人自然也有可能擁有。
至於妖魔，氣運對它們而言，就是雙刃劍，既能鎮壓它們，也能讓它們的實力增長。
還有武者的血肉，同樣是最好的補品。
簡單來說，這些妖魔就好似入侵這方天地的外來者，以吞噬這方天地的資源來提升自己。
可也因為外來者的身份，被此方天地的某些力量所壓制。
“天色已晚，今日暫且休整一下。”
“喏。”
阿蠻和洛平安自然沒有意見。
趁著阿蠻準備生火做飯之際，許錦年帶著洛平安走向附近的村莊。
不多會兒，一個潦落的村莊映入眼中。
來往的百姓個個面黃肌瘦，雙眼麻木。
許錦年眉頭微凝，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精氣神，外在形象，就能體現出來。
眼中沒有任何光彩，心中沒有絲毫希望，這已經與行屍走肉沒有多少區別。
哪怕看到許錦年和洛平安，這些人也沒有絲毫動作。
洛平安上前，對著村口一老者拱手道：“老丈，我與我家公子路經此地，想要討口水喝，不知是否方便？”
聽到聲音，老者抬頭看向洛平安，思慮片刻，似在考慮，隨後點頭道：“遠來是客，兩位請隨我來吧。”
走進村中，路過一個空曠的場地，許錦年和洛平安面色微變。
只見場地中心，竟然立著一尊頭生雙角，背後生長著赤紅背翼的怪物。
而原本雙眼空洞麻木的百姓，在看到它時，頓時面露虔誠，上前恭敬的三拜九叩。
似乎這就是他們的救世主一般。
老者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去，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的大黃牙：“那是村中的守護神靈……”
說著，老者誠惶誠恐的上前跟著叩拜。
這一刻，許錦年心中不知作何想法，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公子……”
洛平安見許錦年情緒似有些不對，低語一聲。
許錦年微微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沒耽擱多久，兩人離開。
路上，洛平安欲言又止。
“平安有話但說無妨。”
許錦年哪能看不出洛平安這麼明顯的動作。
“只是好奇公子為何沒有出手罷了。”
許錦年沉默片刻，語氣沉重的道：“我若是出手，自然能解決那頭妖魔，可卻給不了那些村民希望。
對他們而言，那所謂的神靈就是支撐他們活下去的存在，我若是毀了，與殺了他們何異？”
洛平安一點就通，那妖魔惡嗎？
對於兩人而言，自然是。
可對這些村民而言，並不是。
其中的差距，只是因為處境不同罷了。
四處渾噩漆黑，唯有一處火爐。
為了抓住這一縷亮光，你又願不願意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來做薪柴？
“公子天人下凡，若是身處高位，必能蕩清濁世。”
洛平安似有所指。
許錦年不應。
翌日，三人繼續趕路。
越往北走，越顯得荒涼。
更有亂兵四處行兇，燒殺搶掠。
與之相比，妖魔已經算是剋制，至少還沒有這般放肆。
連續數府下來，許錦年對顏師聖為何想讓他走聖賢路體會得更加深刻。
半月後，一行人終於趕到天門關。
“監軍大人，王爺命我為大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