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就叫車回去。」司徒封摔進單人沙發裡有氣無力。
「急個屁?」石臻把高颺扶進沙發裡,看到小狐狸耷拉個腦袋的樣子,就忍住沒再繼續罵他。
「你真的哦……」司徒封掃一眼兩個人,忍不住吐槽:「一路也不知道親親抱抱舉高高,就是一路罵他,他為了找你急壞了,都不管你是不是在裡面,也要破開結界進去看個究竟,最後得到什麼啦?」
「管你屁事。」石臻挑眉不爽,脫了外套扔在沙發靠背上,然後洗了手,開空調,去廚房煮水。
「你怎麼會去那間大廈的?」高颺窩在沙發角落裡問,剛才一點都沒覺得疼,縫完針後簡直痛得生無可戀。
「查案查到那裡。」石臻回到沙發邊,順手將一條毯子蓋在高颺身上。他倒是很想抱抱小狐狸,但是司徒封在,就不給他撒狗糧了。
「我們也是查到那裡去的。」高颺捋了捋思緒說:「今天司徒封差點被人襲擊,之後我們查到有一組操控師在壕生大廈3樓e座,我們就趕過去了。」
「襲擊?」石臻挑眉看向司徒封。
「襲擊。」司徒封點頭,將下午自己如何被困,怎麼也打不通石臻手機,之後高颺來解救自己,他們又去壕生大廈找石臻的經過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石臻有些疑惑:「有三組操控師?一組襲擊司徒封,一組去壕生大廈堵錢佩蘭,還有一組要幹什麼?」
「錢佩蘭是誰?」司徒封一臉懵圈,奇怪的預感,於是問:「我是不是一不小心,成了某個案件的一部分?」
「嗯……」石臻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司徒封司徒昭過往的事,這很可能破壞他們父子間的感情,甚至可能會讓一些一直樹立的形象轟塌。
「說吧,有什麼說什麼。」司徒封倒是很想得開:「是不是和我爸有關係?」
石臻婉轉地回答:「稍微有點。」
「說吧,沒事的,誰一輩子沒幹過幾件蠢事。」司徒封笑,不是太介意:「物控中心突然調查我爸和夏秋白,緊跟著他就受到了襲擊,昨天又有人要襲擊我,怎麼推算,這些事之間十有八九會有聯絡。所以,不管什麼破事,麻煩你說給我聽,我也好帶著我爸提前避障。」
「只是一些過去的人事物。」石臻還是有些猶豫,擔心事越往下說,就會發現水越來越深,越看不清真相。
「你這樣猶豫,事情應該還蠻複雜的。」司徒封託著腮幫子看著石臻,心想,經過這事應該是不用絕交了,唉,朋友就朋友吧,總比沒得朋友好。
「有點。」石臻回。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高颺一臉輕鬆地說:「我爸以前的事是他的過往,是他的個人經歷,對我的影響其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大,我反而更希望瞭解事情的真相,可以幫他度過現在這個難關。」
「事情有點複雜,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石臻剛決定說,聽見廚房傳來水開的聲音,便過去倒了三杯熱水回來。順手將止痛藥丟在高颺面前,示意他吃了。
「開水下藥……」司徒封看著冒著熱氣的水杯,嘆口氣,去廚房找了瓶礦泉水,兌入高颺的杯子裡,調了杯溫水給對方。
「謝謝。」高颺在石臻的白眼裡吃藥,喝水,忍笑。
「我說石臻,」司徒封轉臉,嚴肅地看著對方說:「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如果還是什麼都不想告訴我,你就是對我沒有最基本的信任,那之後請你撤掉那些保鏢,順便也別管我了,甚至我們可以互刪電話和微信,微博也不要彼此關注了。」
「我不上微博。」石臻淡淡說。
司徒封:「……」好像揍他。
「行吧,」石臻眉毛輕揚,考慮到事情的確牽連到了司徒封,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