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筆落字那一瞬,停下了。
自從上次餘揚給了江澤難堪,江澤再沒給我打過電話發過簡訊。從剛剛見面時的態度看,他也是徹底放下了。
挺好的,他現在的態度我求之不得。
只是,這一天一隻的花,卻依舊送著。
想了下,我把那隻風信子拔出來還給送花小哥,道,“讓你送花的那個人是在你們花店包的月吧?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送來了,他不會再讓你們送了。”
送花小哥年紀不大,他回頭抓了下後腦勺,笑道,“方小姐,送給花那人不是包月,是每天打電話來讓送的。而且,每天送什麼花,都是他指定的。我們開花店的,哪能自己想送什麼送什麼啊。”
“每天打電話?”
“是。”小哥道,“方小姐,你簽字吧。”
我沒簽,江澤到底在幹什麼?
“行,不籤就不籤吧,反正花我是送到了。”送花小哥把單據拿回去塞到腰包裡,道,“我急著去送下家。如果明天他不讓送了,我自己就不來了。”
說完,轉身走了。
我舉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