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看著眼前這對夫婦冷聲道,“對。今天這樣的日子我鬧事,展先生可以把我驅逐出會場了。”
“為什麼?”餘揚看著我,問道。
我手痛的揪心,微微偏頭,皺眉道,“看你們不爽行嗎?”
餘揚定定看我兩眼,鬆開季琳桐的手對她道,“去上妝,外面有記者。”
季琳桐憤憤的瞪我一眼,繞過餘揚出去了。
我甩甩手跟在她身後,卻在經過餘揚時被他攔下。他手臂支在牆上,問,“信嗎?”
“什麼?”我忍著不呼吸,不想聞他身上的氣味。
“我殺了他。”
我看著他手腕西服上的袖釦,沉默。
展建華最後見的一個人是餘揚。這是展家人都知道的事,不然展老爺子也不會爆怒到暈倒。
可如果說是餘揚殺了展建華……
我搖頭,“不信。”我是恨餘揚,他的所做所為也讓我無法忍受。可殺父……我不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餘揚胸膛起伏兩下,沉聲笑了。
“現在我信了。”抬頭看他一眼,我推開他手臂走出去,“因為你就是個變態!”
能在自己生父追悼會上笑出來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追悼會繁雜而長,那些長在財經板塊看到的社會名流差不多都到了。餘揚站在主位,旁邊是季琳桐和展思柔,其餘親眷皆站在後面一排。
迎禮還禮送客……
一個下午站下來,我腰痠背痛,黑絲手套裡的右手手指已經腫的像是小紅燈籠一樣。
追悼會結束後,餘揚和季琳桐留下送展建華最後一程,其餘人乘車回了展家老宅。
車還行在路上,關於追悼會的新聞就出來了。
呃,內容有點……詭異。
竟然不是寫餘揚怎樣哀痛或是都有多少商業大亨來參加。而是寫,展家小兒媳季琳桐濃妝出席追悼會。
不尊,不敬,不孝。三頂大帽子扣下來,把季琳桐批的一無是處。
且控訴,當初展寒陽迎娶季琳桐展老爺子本不同意,是展建華和季夢容從中撮合所以才成就世紀良緣。
主樓客廳中,展老爺子當著所以小輩的面摔了展老太太遞過去的茶盅。然後,捂著胸口坐回到藤椅上。
展老太太擺手讓大家散了,輕撫他前胸,道,“今天這事是琳桐不對,是她不知深淺了。”
展老爺子推開她手,沉著臉上樓。
走出客廳,我捂著胸口深呼吸。明明,空氣很清新,心中卻依舊沉的厲害。
展老爺子心情不好,所以晚餐顯的隨意。見展思柔不吃開車出了老宅,我也說了句不吃了轉身回屋。
回到房裡,我找生活助理要來醫藥箱,用剪刀把勒進手指裡的黑絲手套一點點剪掉。忍痛摸摸,沒破皮也沒傷到骨頭。
從冰箱裡拿出冰塊敷在傷處,稍稍緩解了痛夢,我心中的燥意也隨之減輕。
望了幾眼天花板,我摸出來看。
好幾條資訊,何麗問我什麼時候回海市。江澤問我什麼時候回北城,有好事。
回北城?
我單手有氣無力的打字,“怎麼,離婚的事有眉目了?”
他發過來三個點,沉默好一會,回,“這算不上好事。”
我挑眉時。他又發來一條資訊,“你有出售攝影作品的打算嗎?”
“嗯?”我道,“什麼意思。”
“是這樣,有人看那個玉雕的宣傳冊,沒看上玉雕,看上你拍的照片了。說如果你有意出售,可以面談。”
還有這種事?
微合的門被輕敲推開。芳姨送進一杯牛奶來,道,“二小姐,不吃晚飯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