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把那張照片翻過來看。
照片的背面,裡德先生寫了一句話:孩子,別怕痛。痛,代表你還活著。
寫給我的。
把照片翻看兩遍,我對餘揚道,“你和裡德先生是好友?”
“裡德先生和我外祖父是摯友。”
“這就解釋得通了,裡德先生不是個會臣服於權勢的人。”有交情就不一樣了。做個戲不費什麼事。
餘揚長嘆,身子前傾抵住我額頭,大手在我腦後摩挲,“你為什麼不信……”
“我信,我說過你說什麼我都信。”
就算這封信和照片後的話是餘揚授意裡德先生寫的又怎樣,有什麼關係。
推開餘揚,我道,“需要我做什麼,這個攝影展。監工,還是出席站一站。”
餘揚看我良久,最後低頭道。“我會讓郝助理安排這次攝影展的負責人來和你見面。你有什麼意見和想法都可以和他提,他會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辦。見面的時間,你來定。”
我說好,轉身上樓。走到一半,回頭對他道,“那就今天吧。”
我無聊,找些事做也好。
下午,我見到了這次攝影展的負責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英文名字叫艾拉,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精明幹練。
艾拉很會說話,尊稱我為方老師。
和她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我有一種我真是藝術界的後起之秀,天賦滿滿的藝術家一樣。
可惜,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藝術家,我只是個瘋子而已。
我著手於攝影展的事,日子開始過的忙碌。餘揚比我忙的多,曾經幾天見不到人影。
公司,展宅,醫院,韓晴那,我這……
他就如個帝王一樣,有處理不完的國事,家事,風流韻事。
忙了大約一個星期,韓晴毫無徵兆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相比於上次,韓晴更加憔悴。憔悴到沒有心情去維持她的上流社會名媛形象,艾拉一離開會客室,她就發飈了。
“方小冉,你到底給寒陽灌了什麼迷魂湯!”韓晴幾近瘋魔的在會客室裡來回走動,兩縷髮絲凌亂的垂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隨著她大吼大叫來回晃動,“你一定要折散我們才開心?你知不知道寒陽現在面臨的是什麼樣的境地?!”
我咬著筆頭,淡定的看她發瘋。
“你就一點也不在乎寒陽被踢出展氏?”韓晴衝到我面前,雙手拄著桌子,居高臨下的對我怒聲道,“就算你不在乎,可做為附身在寒陽身上的一條吸血蟲,你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下他還有沒有血給你吸!”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漂亮的衣服,精緻的鞋子,傭人?備的房子,哪一樣不是寒陽給你的。如果寒陽倒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說,對你有什麼好處!”
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韓晴紅著眼眸對扭頭看窗外的我道,“方小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好吧。
我從窗外收回視線,看向韓晴,“發生什麼了呢,讓你如此氣急敗壞的到我面前來發瘋,連大家氣度和名媛風範都不要了。”
“你居然問我發生了什麼。”韓晴更怒,點選兩下,拍在桌子上滑向我,“你眼是瞎了還是根本無動於衷?!”
我摸過瞄了眼。
美寶國際股價近日狂跌,今日跌出歷史新低,因股價下跌,展氏資產縮水近二十個億。而股價下跌原因,始於美寶國際副總裁展寒陽一年前一意孤行投資海外一個小國金融業。那個國家盛產石油,現代工業處於初始階段。按理說,這買賣只賺不賠。
可惜那個國家不講理,本土宗教有點反人類,現在政府已經被激進的宗教人士控制。而這個宗教組織,已經被定義為恐怖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