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頹然的收了劍,左手練劍完全沒有當年右手練劍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感覺說不出的彆扭,一套驚雷劍法使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動作變形的很厲害。不過基礎動作倒是稍微練習一下就找到感覺,幾乎天就能到刻骨的境界,師尊說你本來戟法的基礎動作就全部接近本能的境界了,換了左手又如何,劍法的基礎動作幾乎全部包含在戟法之中,即使有那麼幾個些許不同,你也應該很快調整過來。撐著頭想了一會,招手示意兩個小朋友過來,將他們劍法中的漏洞一一說了,又仔細的講解了一遍,這才尋了一本劍法自己去看,他練習劍法跟凌綾不同,凌綾只學自己那一系的劍法,總共只有套,又有洛雲霞陪練,可以盡力施展,加上劍法與她屬性脾性都相合,所以這麼些年的苦練都能到刻骨的境界。陸庭風這一派講究大道自然,師傅只是起個引進門的作用,監督都懶得監督你,自己去練習唄,什麼?想師傅給你陪練?做夢吧你,老夫哪有那麼多時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哎,這樣,這裡有一百套劍法,你都練會就行了,自己去悟唄。屬性不合?老夫又不是讓你全練到什麼境界,會了就行,掌握其中精要就可以,好了,今天時間到了,滾蛋吧你。當然了,也不是什麼都不管,不管是陸庭風還是洛天賜,對弟子關鍵節點還是十分關注的,只要在身邊,每次練功的時候,也會掃上幾眼,發現出了問題也會及時糾偏,這修煉原理也是講的細細的。
上午只練劍,五點一到,陸庭風起身拍拍屁股走了,然後就是燕離帶著李德靈兄弟練劍三個小時,吃完早餐,洗澡藥浴,然後就是讀書寫字。照陸庭風的說法,你在我這白吃白住的,教老夫兩個孫子讀書寫字不是應該的麼?中午打坐修煉一個小時,然後沒事了,他幹不了別的,戟法不能練,現在拿起長戟都有些吃力,傷沒有全好嘛,肋骨還隱隱作痛,右臂現在也抬不起來。只能一本一本的看劍譜,劍譜都儲存在藏書閣,歸學部管,每次只能借出兩本,上午空暇時候看一看,下午只能自己跑到藏書閣裡去看。到了晚上六點回來,修煉兩個小時又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右手不能動,書畫都不行,在自己房裡傻乎乎的坐了一會,就只能去睡覺,宗主府戒備還是比較森嚴的,他也不能胡亂到處去晃悠。
今天好了一點,洛師已經將大力金剛手的藥物配置出來,九點的時候試了一下,我的媽呀,確定這是修煉方法?從指尖開始到肩部就像是被小刀子一寸一寸割開一樣,疼的慘嚎起來,整個右臂跟煮熟了的豬蹄一樣,通紅通紅的,最關鍵的是,即便是痛成這樣,還能感覺深入骨髓的麻癢,更是難熬。他骨子裡還是一個死要面子的傢伙,看著兩個師侄滴溜溜的黑眼珠,怎麼也幹不出臨陣脫逃的事情,不知道熬了多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聽到洛師笑盈盈的說道:“效果不錯,再來次,右臂雖然不能對戰,但是簡單的生活起居是沒有問題的,有半年功夫,寫字畫畫也問題不大。”又聽見師尊嗯了一聲問道:“為什麼這麼久了,他的右臂還是通紅的發脹?我看秘籍上不是說先是淡紅嗎?”洛師笑道:“這我不太清楚,但他的右臂是有傷的,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燕離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精神說不出的好,閉著眼睛感覺了一下,覺得右臂似乎有了一些知覺,比起前些日子完全感覺不到右臂的存在還是好了許多。走出門來,看到李德靈兄弟正在練劍,也跟著一起練到八點,吃了早飯就鑽到書房,給他們兄弟佈置了讀書和寫字的任務,就自己開始研究這大力金剛手。
其實這大力金剛手並不是多麼高深的武學,真正的招式只有招,前面二十多頁都是各個階段的藥湯配方與熬製方法,有些地方加了前人的批註,燕離昨天是看著洛師熬製的,很明顯他的熬製手法是出自這本秘籍。大力金剛手根本還是煉體,只不過將重點放在手臂的淬鍊之上,與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