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離拂袖而去,秦書緣委屈的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呆立在院裡,林夫人過來摟著她說道:“小鷹總要展翅高飛的,你聽他嚇你,有幾個金丹跟著有什麼大問題。”
燕離才是李德靈和李德毅的師尊,所謂易子而教就是害怕出現秦書緣這樣的事情,楚紅遠走也未必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她一走十年,那時齊宸應該有十八九歲了,到時應該到了煉氣期,肯定也要做許多她擔心的事情。
儘管再不捨得,秦書緣還是主動找到燕離,眼淚巴巴的說道:“你師兄把他們交給你,怎麼弄就是你說了算。我,我實在不該多嘴。”燕離嘆口氣說道:“過年跟我一起回去吧,不,不,師嫂你不回去,說實話,你自己也是大麻煩,養尊處優過的太長了,你就得自己留在聃丘城獨自生活一段時間,找回當年那個自己才好,師兄元嬰是一定沒問題的,你想想若是一百年之後,師兄是元嬰老祖,看上去也就四十歲模樣,你還是金丹境,就算保養的再好,怕是也皺紋滿面,衰老不堪了。縱然師兄不嫌棄,你自己心裡又是什麼滋味,再過七十年,你去世了,師兄卻還有一半的壽命,那時,哎,你就想想師尊就好。”
李德靈和李德毅叫苦不堪,燕離這幾個月是非要把他們的戰力提高一個等級的,所以幾乎是壓榨式的操練,出手也狠,動不動就是大棒子抽打,龍象神功是一定要練的,築基境的身體還是極為重要的,天元丹他得了丹方,自己勉強可以煉製,現在又逼著他們學大力金剛手。
聽著兩兄弟在屋裡狼嚎鬼叫,緊跟著又是燕離憤怒的聲音:“這個藥浴被法教授改良了,痛感不及我當年十之五六,怎麼就叫成這樣,不許鬼叫,給我忍著,哼,若是到時敵人的刀子砍到身上,是不是就丟掉手裡的劍,捂著臉哭?”
林永佑讚道:“阿離教徒弟有一套,這小傢伙以後長大了也送到阿離門下。”林夫人心裡一緊,將懷裡的孩子抱緊了一些。秦書緣緊緊握著凌綾的手,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現在才七月,距離回去還有五個月,現在多吃一點苦,到時說不定就撿回一條命,這個道理她當然是懂的。
過了兩三個小時,燕離才怒氣衝衝的出來,一屁股坐在凌綾身邊,端起她的茶碗一口氣喝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點痛都忍不了,現在的孩子怎麼了?”林永佑笑道:“經歷不同,承受自然不同,已經很不錯了,那個藥浴我試過了,那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下來的,榮兒的藥浴不足他們分量的三成,每次藥浴都實在難以忍受,難為你當年了。這兩個小子真是不錯了。好了,你也別太生氣了,婉儀,去給你公公捶捶背,讓他消消氣。哎,阿離,這孩子我養到十五歲,就送給凌綾當弟子哈,就這麼定了。”
春千秋躲躲閃閃的回來,秦書緣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這樣,這不是你的問題,那也是好意,阿離跟我說了,你可以教他,但是不能引誘他們去賭場。”春千秋鬆了一口,拍拍胸脯說道:“您放心,我肯定不會的。”秦書緣想了一會,還是說道:“阿離說到時要你們陪著去剿賊?”春千秋身形一動,就晃到秦書緣身邊,她還沒來得及伸手,春千秋又退了出去。秦書緣算是鬆了一口氣,最不濟也能抵擋到同伴來救援,他還有這種身法,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梅秦講完課,學生陸續走了,畢夏陶柳還想請教,卻被海媚一把拉走,擠眉弄眼的看看門口的呂怒。出了門就湊到押送呂怒過來的齊賢他們身邊,輕聲問道:“有大動作?”吉骨哼了一聲說道:“必須要有,阿離脫不開身,逼著我們送呂教習過來。今天是一定要他求婚的,你們一會堵住那邊的門,不要讓他跑了。”陶柳擔心的說道:“我們三個都才結丹,他要硬闖,我們也攔不住啊。”溫倫惡狠狠的說道:“他敢闖,你們就撕衣服,叫非禮。”
呂怒心跳的非常快,手裡握著花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