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財主知道凌三溝家的姑娘大富大貴回來了,也跟著過來看看,凌三溝是他的佃戶,趕忙將他迎到院裡,他是個有眼力的,自身也是築基境,一看燕離就知道絕對是大人物,過來深深彎腰行禮道:“不知大人?”燕離微微一笑,將自己的金牌稍微露出了一下,凌財主心裡一顫,那是金牌,只有大人物才是金牌,他也是築基,在縣裡也是一號人物,可是隻能使用銅牌,縣鎮守也是見過幾次,也不過是銀牌罷了,恭敬的問道:“大人到這裡?”
燕離笑道:“沒你什麼事,我就是陪著媳婦過來回個孃家,不過我在這裡有些氣悶,不如族長帶我轉一轉?”凌財主連忙在前面帶路,走了一陣,燕離停下腳步,笑道:“凌兄好大的家業啊,這幾萬畝良田都是你的?”凌財主賠笑道:“這是家裡幾代人的積蓄。”燕離笑道:“你不要害怕,我不在刑部,也不在戶部,你這田地能否賣給我百畝?”
凌財主尷尬的縮縮手,燕離笑道:“賣不賣都在你,我只是給妻家留個安身的地方罷了。不賣也不打緊,我看到門口有女子的牌坊?你們這裡給女子裡牌坊?”凌財主解釋道:“我們這裡不分男女,只要對家族有貢獻,能築基就立牌坊。”燕離笑道:“那你再立一道吧。我妻子叫凌綾,是凌三溝的女兒,原來是叫?”凌財主連忙說道:“釦子,她是築基?那也該立牌坊,我這就去辦。”看到燕離手往腰間放,連聲說道:“這是公中出錢,這是族裡的臉面,不知道釦子現在是築基幾重?什麼時候築基的?我好讓石匠雕上去。”
燕離想了想說道:“釦子是九陽三零六六年出生,那她就是三零八三年築基,然後三一零六年結丹,恩,今年四十二歲了。”凌財主雙腿發軟,兩年前結丹了,金丹真人啊,整個縣裡也沒有一兩個金丹,沒想到我們凌家村也有一個了,不不,姑爺肯定也是金丹。燕離沒覺得金丹有多了不起,放在中州他身邊認識的十有八九都是金丹,元嬰也認識一大堆,繼續說道:“別的也沒有什麼了,你只管去弄吧,縣裡的話,到時我會通知他們的。”一扭頭看到凌財主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笑道:“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莫要叫別人看見了,起來,起來。”
燕離回到凌綾家,看到凌綾正在和幾個丫頭說話,見他進來,笑道:“誰的姑父叫的甜,你們姑父就給她備一份厚厚的嫁妝。”四個丫頭雀躍起來,圍了過來,卻不敢靠近,還是老二家的四丫怯怯的叫了聲:“姑父。”燕離伸手在她頭頂拍了拍,卻咦了一聲問道:“你這丫頭是不是打過了縣試?”四丫點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幾年前打過,不過府試第一輪就被淘汰了。”燕離笑道:“你分明是練過一些的,有些功法的底子,怎麼後來不跟著練了?”四丫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老孃不敢說,燕離笑道:“肯定是你爹那個沒眼力的,省著錢給你哥哥。不要緊,將來練到煉氣期還是有指望的。”
四丫渾身上下顫抖起來,燕離縮回手說道:“你就不要急著嫁人了,姑父到時給你開個藥方,好好調養一下,以後會有出息的。”他手裡多了一摞金幣,笑道:“喊一聲姑父,就十個金幣做嫁妝。”
老大家媳婦嫉妒的哼了一聲,扭頭不高興的說:“就是你妹妹偏心。”燕離和凌綾都是金丹境,她就是聲音再小,他們也是聽的清清楚楚,回來的時候,凌財主將凌三溝家每個人都說給了燕離聽,當初鬧著分家的也是老大家,三畝地,老大就分走了兩畝,平日裡也不怎麼管凌三溝,還是老二家靠譜一點,過年知道給爹孃做套新衣,說起來老二家的壓力比老大家要大一些,畢竟四個女兒都沒有出嫁,這丁錢還得得他出。
凌綾詫異的看著燕離,十個金幣對燕離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村人來說,那是一筆鉅款了,不過她知道自己在人情世故上跟燕離的差距非常遠,也只好默不作聲。老大家媳婦再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