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就可以將這枚青玉去當鋪先行當掉,報上我家將軍名號即可。我們將軍自會到當鋪贖回。若不需要當掉,我們將軍他日自當備禮贖回。
說完,一個大剌剌的伸手,就將這枚青玉掛在我的脖子上,還很開心地拍了拍我肩膀,露出潔白的牙齒,說,小兄弟,看你剛剛臨危不懼,真是個當兵的材料。多吃點兒肉,把自己吃壯一些,早日來我們將軍麾下!說完,伸拳,試圖擂我的胸口幾下,以示男人之間的友好。
我一看這陣勢,忙縮起身體,直接一跳爬在了馬上,避開了他那“友好”的拳頭。
正當這個藍領紅纓的男子一臉疑惑地看著我這傾城一爬的時候,車輦之上那個邪魅的男聲又響了起來,有些意味深長的語調道:小兄弟,你看,史將軍派尉遲副將來給你送“烤乳豬”了!雖說,你的口糧到了。也不必行此大禮吧。
此刻,我才知道這個藍領紅纓,眉目清秀的男子,是剛才差點將我踩死的那個將軍的副將,姓尉遲,名字暫時不詳。
尉遲副將衝步輦抱了一下拳,道,史將軍已回府,公子也早日回府休息吧,一路征塵,辛苦公子了。
步輦之中的男子,似乎微微一笑,說道,尉遲將軍也早回吧。話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幽幽地說:小、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車輦開始啟動,尉遲副將提韁退避,屏息凝神地看著車輦離去;半晌之後,他回頭,衝我笑笑,道,小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他也打馬離去。
唯一留在原地的就是那個脖子上被掛了一枚青玉的、先被某某將軍的白馬給嚇傻了後被某某公子身上的香氣給燻傻了的我,丁小仙小兄弟。
就在我回過神來,從馬背上爬起,才發現,我周圍的那些行人,也都傻愣在了原地。目光呆呆地看著那離去的車輦,如同喝了迷魂湯、散了魂魄一樣。
我手裡握著那枚青玉,很顯然,我的物質文明建設有了基礎。有了物質文明的基礎,我就可以思慮一下剛才一直被我忽視的精神文明——就是剛才的某某公子!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聲如甘醴蘸蜜,影如迷蝶亂眼。
雖未見其人,皆被亂其心。
就在我沉思的時刻,似乎那些發呆的行人也清醒了過來,周圍有了絮絮之聲,隱隱約約的有人議論,說,都道這殃國禍水的是女子紅顏,這簡鉞公子的容貌怕是多少的禍國紅顏都比不了的……
我一聽,頓時興趣盎然。在這麼強烈的疲憊和飢餓之下,居然還很無恥的想,既然這簡鉞公子這麼美好,剛才騎馬撞我的,如果是他,那這個世界該有多美好啊。倒不是剛剛那英姿颯爽的史大將軍不夠引人遐想,只不過,我都對神秘的人更有好奇心。當然了,最美好的世界,應該是簡鉞公子和史將軍兩大美男共乘一騎,將我撞倒。
遺憾的是,無論我的願望多麼美好,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將會在後來出現。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可以有無數的男子被替換成騎馬撞我的那一位,甚至可以有無數的豬、牛、兔子、羊替換成騎馬撞我的那一位,但是簡鉞公子卻永遠不會。
至於其中的原因,是後話。我們後面再提。
先說最先摧毀我這份美好幻想的事情。
就在我聽著周圍人對簡鉞公子容貌的讚美、沉浸在五彩繽紛的幻想之時,他們下面的幾句話,摧毀了我的精神文明建設——
一個白髮老人道:可惜了這簡鉞公子啊,居然和史將軍有私情……
一個賣魚的大叔緊接過去:噢,難怪這倆人素日裡在京城府邸中也常相廝混,異於平常之人。對外道是兄弟情深、知己難尋。原來是有私情啊。嘖嘖……
一個炸臭豆腐的小青年湊了過來,說:難怪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