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馳到農場的瑨兒在與拉妮婭見過面後並沒有直奔模特的排練室,而是先去看那幾個新來的實習醫生,看看他們是否還過得習慣。
其實他們才剛來一兩天,還談不上習慣不習慣,只是在剛到自己的宿舍裡時,對宿舍裡竟然也有如城堡一樣方便的生活設施感到一些驚訝,沒想到那個年紀夠給他們當孫女的城主會這麼仁慈,就連下人生活的地方也都照顧得這麼妥當。
所以瑨兒來到醫療室後滿耳聽到的都是一片歌功頌德的讚美詞,直聽得她落荒而逃,不敢回頭。
排練室裡的姑娘小夥們本來正在苦練基本功,聽到拉妮婭來告訴他們瑨兒來驗收成果,更加賣力的練習,每個人都把自己繃得跟標槍一樣直,不敢有半點的懈怠。只因他們都知道他們的城主大人在挑選人員從事某項特殊工作的時候喜歡邊訓練邊淘汰,能留到最後的都是最好的,他們誰都不想成為淘汰者。
當瑨兒一路詢問的來到排練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十名男男女女貼著牆壁抬頭挺胸的練站姿,男孩情況還好,女孩因為要穿著鞋跟有十公分高的尖細高跟鞋練站時間一長就有點吃不消,已經有人的腿在打哆嗦了,而臉色蒼白胃部痙攣更是每個人都有的症狀。
瑨兒站在他們面前,面無任何表情的一個個的看過去,一個好的模特才能完美展示出服裝的靈魂,所以模特的功底如何就顯得非常重要,這需要長時間的訓練才能達到這一目標。但她不可能花幾年的時間來做這件事,離新年沒有多少日子了,目前也只能做一些基礎訓練,保證他們能夠太太平平的走完所有的秀就萬事大吉。
看過之後瑨兒並沒有任何的評語,轉身招來拉妮婭詢問了一些其他課程情況,叮囑了一番後就離開了。
瓷器坊的煙囪依然沒有冒煙,冰冷一片,瑨兒推門進入的時候那六名工人正在製坯,看他們的表情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份激情,平靜的外表下是頹喪的心情,因為瑨兒看了他們五分鐘也沒見誰成功拉出個茶杯。
“真的有這麼難嗎?”
作坊裡原本是靜悄悄的,突然聽到這麼一個聲音嚇得那些工人們紛紛跳起腳來,好不容易拉出來的坯子又倒了塌。
“大人?”一番慌亂之後發現是瑨兒站在他們面前,這些工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真的有這麼難嗎?”瑨兒目光放在那幾個拉坯機上,上面塌著一坨坨看不出形狀的泥料。
“不……不難。”工人們紛紛搖頭如波浪鼓。
“不難?那怎麼沒看到有什麼作品呢?”瑨兒側過身子看著那個用來放置坯料的臺子,上面只有零星幾個杯子碟子。
工人低著頭不敢看瑨兒。
“到底是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瑨兒微笑如初,語氣溫和。
“大人……”終於有一個人鼓足勇氣開了口,瑨兒看著他,正是當日那個中年大叔。
“不是我們不做,而是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們之前做了那麼多都被您一句話說砸就全砸了,我們……”
“覺得我故意刁難你們?”
“不,沒有!”誰也不敢承認這樣的指控,那六人連忙搖頭。
“從你們進入這裡第一天起,我除了給了你們一點技術資料之外就沒再管過你們,完全就是讓你們自己發揮,然後燒出來的成品我只是粗略的看過一眼就全部砸掉。”瑨兒頓了一下,“你們要是認為我是故意為難你們也沒關係,因為我的確有這樣的打算。”
那六人驚訝的看著瑨兒。浪費掉這麼多昂貴的材料就為了為難他們?這遊戲玩得也太大了吧。
“想必這些天你們也該聽過一句話‘淩氏出品,必是精品’,那就是指從我這出去的商品不能說是完美無缺卻也是精挑細作。縱使你們經驗和手藝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