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因行和周赫剛剛經歷了那麼大的變故,回到一個新的世界,精神上急需休息。
周赫一次又一次地剖出心頭血獻祭,說對身體和壽命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而卓因行被迫穿梭於各個世界,也是他身體越來越差的原因之一。
就算臟器和身體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損傷,太高強度的精神壓力,也會讓人感到疲勞,休息是兩個人所必須的。
兩個人都沒有接太多工作,敬業地做完之前已經答應的工作後,後續就只安排了鄭導的電影,相當於給自己放了半年的假期。
兩個人一起到了鄰市的小山村放鬆。
到達山村的第一天,兩個人先是找了一處房,準備買下,房主是個20來歲的小夥子,比周赫的年齡還要小一些,面板曬得黝黑,身材也很壯碩,很簡單的白t短褲,但是眉眼確實很優越。
美好的東西總是吸引人的,卓因行在交涉房子的時候,不免多看的這個男孩幾眼。
交談中得知,男孩是個拆二代,家裡很多房產,光靠租金就可以富裕度日,甚至覺得房子太多管不過來,催租金有些耽誤大學生活,打算賣掉一些。
雖然太凡爾賽,但卓因行看得出來,這個男孩在談及租金以及房產買賣的時候,眼裡確實全是疲憊。
但男孩很健談,聊到自己在學校話劇社裡的事情收不住,那興奮的樣子,感覺他們現在要求男孩把房子送他們一處,男孩也不會不答應。
「 阿南,聊正事!」一個拄著拐的佝僂老奶奶,抬起柺杖往男孩小腿上打了一下,「就知道說你的話劇,隔八丈遠都聽見了!」
親情方面匱乏的卓因行很少見到這種溫馨場面,不自覺露出笑容,他對男孩的印象很好,後續的交談也很順利,成交的價格兩邊都很滿意。
最後簽字的時候,他才看見男孩的全名,路南。
有的時候,簡單的名字反而具有很重大的含義,輕如鴻毛的名字,可能被負責重於泰山的理由。
卓因行本著對男孩的好奇心,詢問了男孩名字的含義。
路南撓撓頭,「啊…我們鎮上有兩家醫院,我媽在路南那家醫院生的我,正好我爸外地人,姓路。」
「……。」卓因行,「好的。」
合同相關的問題以及搬家還要時間去做,周赫把後續的事情交給了周逢,自己帶著卓因行先回了定下來的民宿。
一間房間,周赫就把衣服甩到地上,自己把自己團進被子裡,悶悶地說了一句,「我不舒服。」
卓因行本還想著,有沒有機會能去看一看男孩的話劇,如果是個可塑之材,可以幫他引進娛樂圈。
因為男孩那種對演戲嚮往的眼神,真的很有感染力,他自己也是這樣,一提到拍戲,渾身都有勁兒。
但他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周赫吸引過去了。
「哪裡不舒服?」他側坐到床邊,扒開一點被子的邊緣,但是周赫繃得太緊了,他就只能看到個額頭。
他順勢摸了摸,沒有發燙。
「水土不服嗎?還是開車過來太累了?」他隔著被子拍了拍周赫,「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周赫陰陽怪氣,「去哪兒倒啊?路南家的水應該更好喝吧?」
卓因行即使在愛情上缺根弦,這樣明顯的醋意,也很難感受不到。
周赫這哪裡是身體上不舒服,這是心理上不舒服了。
他覺得好笑,故意惹他,「路南嗎?你有沒有覺得他的形象挺好的,我打算把他推薦給鄭導,讓他接觸一下大熒幕,如果他對電影也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帶他。」
周赫猛地掀開被子,看過來的眼神很複雜,裡面有不解,有怨懟,更多的是委屈。
但他什麼也沒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