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元沒忍住爆了粗口:
“你他媽以後繼承了你爹爵位最好也這麼信任我,老子不把你吃幹抹淨算我輸。”
李君武輕聲哼笑,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看著對方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許元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繼續勸點什麼,但隨著心中靈光一閃,到了嘴邊話直接變成了:
“算了我說再多你也不會聽,你好像一直喜歡和李清焰比較對吧,下次回京,我把她介紹給你,讓你跟著她好好學學。”
聽到裹胸公主名字一瞬,李君武像是炸了毛,聲音略微揚起:
“本姑娘學她她有什麼可學的”
見粗鄙的激將法瞬間見效,許元忍著心間的笑意,面色理所當然:
“啊你不會真覺得你倆沒差距吧你以前玩的時候人家在專心修煉,你以前光勾欄的時候人家在學習兵法。就算是現在,咱們在這喝酒,她可正在戰場上廝殺,你拿什麼和清焰比”
看著李君武越來越難看臉色,許元依舊瘋狂的在雷區蹦迪:
“在北境的時候我與她一同患難,陷入絕境,她也依舊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破局,哪怕我說了我有辦法,她也依舊在謀劃著預案。”
說到這,
他忽然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若是清焰是你的話,就算我沒來,她應該也會自己想辦法破局的,而不是往某個犄角旮旯裡一躲,安安分分的等著自己老爹來救場。”
“砰!”
李君武一把掌拍在面前桌案之上,收了力,但依舊在木紋表面烙下了掌印:
“破局怎麼破局宗門那邊的人是要我的命,我敢露頭他們就敢殺我,敵我不明,你告訴我除了藏匿起來,我還有其他的選項麼!”
許元雙手一攤,輕聲說道:
“你看,急了,李清焰就絕對不會急。”
“.”李君武拳頭攥緊。
許元笑了笑,選擇視而不見,反正這娘們打不過他,繼續悠然問道:
“君武,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呢”
“因為若是沒了繼承人,鎮西府人心惶惶,大機率會落到牧家的手裡。”
“這不就得了。”
許元看著她呼哧呼哧的喘氣的模樣,緩聲說道:“鎮西府現在姓李,而非姓牧,就算高層已經背叛,但基層計程車兵依舊是忠於你老爹的。
說著,許元扣了扣桌案,低聲說道:
“整個鎮西軍能夠為了你安危而大動兵戈,還不是因為你的存在就是鎮西府的大義!
“你修的軍陣功法又是鎮西軍中最高階的母法,若是運功,整個城內將近兩萬人的精銳都會有所感應。”
“僅僅這一張牌,便已經讓你擁有翻盤破局的資本。”
話落,許元似有感應的從須彌戒中摸出了一塊晶狀體,略微端詳後,輕笑著站起了身:
“府衙那邊的結果出來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李君武似是被懟得有些心態崩潰,垂眸抿著唇沒有理他。
許元見狀也便自顧自的說道:
“壞訊息是那詹統帥確實是個內鬼,而好訊息是,我們的內鬼把他給忽悠瘸了,現在我們可以去府衙那邊了。”
一邊說,
許元一邊看著她神色,聲音略微柔緩:
“還有,君武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若你真的想繼承鎮西府,這些事情你都得考慮。”
“.”
李君武眼簾低垂,默默跟上了他。
一路走,一路沉默。
直到走出酒肆,晌午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