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又是江南的父母官,這柳府的財產自然也是進了他馮文海的腰包。玉扳指有些大,與柳眉妝的小手完全不配,可是她很明白。爹孃是絕對不會讓柳姨娘繼承柳家的,爹孃的意思她都懂。柳府如今是水深火熱,而信物則是在她的手上,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與顧三公字周旋一段時間。
“小福,這是信物,你可一定要好好收好,放回去吧。記得,此事不能夠跟任何人提起,就是連顧三公子也不可以。”
顧三公子再怎麼說也是跟馮文海有一撇的關係,而且,她也沒摸清顧三公子的底細。在顧府中,就只有小福能夠信任,從這一刻開始,她必須對於任何人她都不能夠放鬆警惕。馮文海的胃口若是大,那麼必然會想盡辦法得到這個玉扳指。所以,在沒得到這個玉扳指前,柳府名下的生意他馮文海依舊插不進去。
小福望著玉扳指,意識到有多嚴重,自然是毫不猶豫便從柳眉妝手上接過,又跟著藏了起來。
柳眉妝看著小福將玉扳指包起再次藏好,眼裡有著幾分笑意。只要這個信物還在她的手裡,那麼馮文海就別想完全掌握整個柳府。她現在絲毫不擔心爹孃的狀況了,在沒得到柳府的信物之時,馮文海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更不敢動爹孃。這一點,也是在看到這個玉扳指的時候她才想到。
但是,儘管這樣,她還是想親眼見上爹孃一面。爹孃是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把這個玉扳指交給她?她當時本來就覺得十分奇怪,為什麼爹孃會如此囉囉嗦嗦,想必,肯定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什麼。爹早就猜到了柳府會出事,也早就猜到了馮文海會對他出手,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可是,馮文海為什麼會突然對柳府出手?難道說爹的手上有什麼他的把柄?可是不可能啊,爹根本從來不結交為官之人。那麼唯一的,就是馮文海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她現在整個人冷靜下來了不少,柳眉妝走過去,躺在床上。視線掃過窗外的一縷陽光,真是浪費了好時候,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好好睡覺的。
“小福,將門開啟,將褥子鋪好,我們去外面睡覺。”
小福愣了半餉,聽著柳眉妝的話,現在小姐還有心情睡覺啊?剛才不是還在擔心老爺夫人,和姑爺爭鋒相對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懶散了?
柳眉妝只是笑,笑的讓人費解,讓人匪夷所思。顧三公子不是要她繼續兩耳不聞窗外事,繼續懶下去嗎?既然如此,她柳眉妝就如他所願,繼續懶下去。只有她恢復平靜了,這個顧府才會開始熱鬧。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柳煙是從哪裡得知爹孃的事情。
既然顧三公子早就已經封鎖好了訊息,她一個小小的姨娘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同為姨娘,馮楚楚卻是到現在都不知道,而反觀柳煙卻是知道。她可沒忘記,柳煙在前兩日就已經表現出了不正常。也就說是,在事情發生不久之後,她柳煙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為了避開顧三公子,柳煙只能夠成天在緋月居門前晃來晃去。顧府唯一與柳煙關係不錯,還很好的,除了柳煙的丈夫還會有誰?
俗話說了,只有枕邊人,才會如此親密。柳煙真以為顧相宜是真心對她好嗎?她倒是想聽聽柳煙的說法,顧相宜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告訴他的。估計整個顧府的人,都認為是柳煙捅出來的,然而其實背後之人卻是顧相宜。若是顧相宜不告訴柳煙,柳煙又怎麼會當著她這個當事人面前捅出來?她承認她之前求顧三公子休棄的做法有些偏激,可是不這麼做怎麼鬧出一點動靜出來呢?只有她柳眉妝失意了,她柳煙才能夠在自己面前肆意胡言。她若是不胡言的話,她怎麼去套柳煙的話,又怎麼以此來套出顧相宜呢?
現在,她只能夠乖乖待在顧府,而她目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著柳煙和顧相宜自己露出馬腳來。然後,伺機與顧三公子周旋,儘快走出顧府。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