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屠龍天的戰刀,朦朧中竟然隱隱射出一絲光芒,和戰刀連在一起。
血月一出,牛二登時感到壓力大增,臉色也凝重起來。腳步一動不退反進,右掌握拳,突然轟出,直直撞向血月。
一瞬間,屠龍天有一種錯覺,迎面而來的不是牛二的拳頭,彷彿是一座大山,被人舉起朝他砸下。
大山的度不快,更沒有撕裂空氣的暴戾尖銳,但卻如巨輪滾滾,不可抗拒。
砰……
如同鼓槌穿透潮溼的鼓皮,帶起強烈的震動,連大地都跟著狠狠地震顫一下。牛二的肉拳竟然轟碎血月,直直撞在刀尖兒上。
屠龍天身形一震,一絲鮮血溢位嘴角,身體也踉蹌著後退兩步才勉強站定。看向牛二的雙眼也充滿驚訝。
牛二的右拳還平平伸著,整條衣袖已經灰飛煙滅,雙腳深深陷入泥土中,直至膝蓋。迎鋒中指上,也流下一滴血珠。
“哈哈哈……屠兄好功夫,好身手,好內力。”牛二長身而起,哈哈大笑,也不顧光著膀子,伸手拉住屠龍天走回火堆旁坐下。
看到牛二沒事,千千和古靈兒才鬆了口氣,一言不收回長劍,默默坐在黑猿身旁。
黑猿也收回目光,搖了搖碩大的腦袋,似乎不明白剛才的戰鬥到底哪裡吸引它了,竟然放下嘴邊的肉鬼使神差的轉過頭去看。不過它的腦袋雖大,但淨含量卻不高,這麼深奧的問題更讓它想不明白,還不如消滅面前的烤肉來得實惠。也不再多想,專心致志地消滅面前的野豬。
牛二哈哈哈大笑拉著莫向天坐下,抬手一抹,拖出兩罈老酒,拍開泥封和屠龍天一人一罈,高高舉起道:“屠兄,為了我們今日相遇,幹!”
屠龍天不善言辭,卻也接過酒罈,遙遙一舉仰頭喝了一大口,多餘的酒水順著嘴角流出。
“屠兄。”千千看了牛二一眼,目光落到屠龍天身上,“小妹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牛二抹了一把嘴角酒漬大手一揮,豪氣沖天。
“耍什麼酒瘋,又沒問你。”千千白了牛二一眼,目光又落到屠龍天身上,“我看你的功法,不似中土功法,雖然也運用真元,但身體韌性也要好於常人。”
屠龍天聞言目光一聚,看向千千,半晌才擠出兩個字:“塞北。”
“塞北傳人 ?'…99down'”千千微微有些詫異,隨即點了點頭,“怪不得,塞北煉體倒是一絕。”
“你消失這一年多就去了塞北?”牛二也轉向屠龍天道。
“嗯。”這次沒有絲毫猶豫,屠龍天點了點頭,又舉起酒罈喝了一口,隨即抓起旁邊烤好的野豬肉撕下一塊大嚼起來。
“那邊怎麼樣?好不好玩兒?”牛二立刻興致大增。上一世,他就生在中國北方,四季分明,春雨冬雪,豪放熱烈。
屠龍天聞言苦笑一聲,緩緩道:“那日被人偷襲,滿門皆滅,只有我在掌門師伯和師尊的拼死保護下逃了出來。臨出來前,掌門師尊將一方布帛塞入我懷中。逃出之後,我找到一處山洞將息,止住血後才拿出掌門師伯拼死交給我的布帛,一看之下才知道,丹青派老祖宗本出身塞北暗血門,那方布帛便是憑證。掌門師伯臨死前給我的意思自然明瞭,讓我返回塞北,投身暗血門修習秘法。”
說著屠龍天喝了一口酒,彷彿要把一年多的壓抑都釋放出來:“按照布帛指示,我一路隱姓埋名,找到暗血門,將布帛交給門主,可是,丹青派畢竟分離出兩千餘年,老祖宗那輩人早已不再,就算他下輩,也沒有人了,當代門主對我更是不冷不熱,將我帶下去就再不過問。”
屠龍天雙目淚光隱現,似乎想到當初的悽慘,聲音也跟著悲涼起來:“一晃半年,這半年裡,再沒有人來過,一日三餐也都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