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去。”
冷懷古笑道:“一聽這寶塔和朱七絕私密相關,各位大俠客大義士連臉都不要了。鄧俊,適才我念著舊情,不傷七大派門人的性命,我和你神牛幫可沒什麼淵源,這下不會再留情了。”
鄧俊道:“好,便看你有何能為。”他不持兵刃,舉雙掌和冷懷古相鬥,此人雖不見得比明鋒與李廣智高明,但掌風勢大力沉,竟是頂尖的外門功夫。冷懷古邊打邊道:“到此才有點樣子。”仍是好整以暇的回掌應敵。
兩人打了二十來合,冷懷古突然叫道:“著!”一掌舉起,拍向鄧俊的天靈蓋。鄧俊掌法本也精熟,但這一掌出招怪異,自己竟無從抵擋。“啪”的一聲,這掌正擊在鄧俊頂門之上,鄧俊吭也沒吭,便委頓在地,雙眼雙耳和鼻嘴都有鮮血流出,早已氣絕。
林中眾人無不變色,這一掌無論招式陰勁,都是詭異至極,顯是旁門左道的邪派功夫。婁之英和虞可娉對視了一樣,心中都有森然之感。婁之英暗道:“此人武功之強,怕只在黃逐流、孫協孫伯父等人之下,便是七大派掌門和恩師,也未必能夠勝他一籌。”
方秀林道:“冷先生,你使這等陰損的功夫,可不夠磊落。”
冷懷古笑道:“你們本來就說我離經叛道,不是武林正統,怎地眼下又怪起我來了?你要打便打,不要逞這些口舌之爭。”
方秀林低頭冥思了半晌,這才抬起頭來說道:“不成,我打你不過,咱倆無需動手,這一陣璧野莊敗了。”
冷懷古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方先生果然勇斷超群,不愧為馬莊主和戚莊主的得力干將。”轉頭向那四十多歲的灰衣漢子道:“寧師弟,你怎麼說,難道也要和我動手不成?”
那灰衣漢子是天池派掌門賀經綸的三弟子寧懷真,他在此次追逐的人叢中武功輩分均是最高,是以大夥都有唯他馬首是瞻之意。只聽他冷冷地道:“冷懷古,你已被本派革出二十餘年,師弟二字,這輩子休要再提了。”
冷懷古道:“我雖被革出師門,但你我情誼仍在,師弟,平心而論,當年之事,我真有錯麼?”
寧懷真道:“當年之事……當年之事……,這許多年過去了,還去分辨是非對錯,又有何意義?你出了師門,便隱姓埋名好啦,為何還要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縱使當年沒錯,這些年來,你做的錯事壞事可還少麼?我聽聞你還加入了臭名昭著的菠蓮宗,也不知真假。冷師……冷懷古,你是大錯特錯了,錯誤至極。”
冷懷古道:“事隔多年,再說這些也無用了。師弟,寶塔的確不在我這,你若要探究其秘,不該如此大張旗鼓,惹人非議。”
寧懷真漲紅了臉道:“我是幫鶴鳴觀的道兄們出力,並無私心,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冷懷古微微一笑,道:“好罷,既然如此,你也要和我較量一番了?師弟,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二十年後,只怕更加不是。”
寧懷真道:“不錯。你天分卓絕,二十年前便是本派翹楚,七大派同輩人中,以你為先。但自古邪不勝正,縱然我不如你,也要和你以死相拼,以示我天池派公正之心。”說著將背後長劍拔出,亮了起手的劍勢。
冷懷古收起適才對敵明鋒等人的不屑,從腰中抽出一枚烏黑的兵刃,原來一把鐵鑄的短笛,他亦起了個對敵的姿勢,開口道:“師弟,你進招罷。”
寧懷真也不搭話,挺劍向冷懷古直刺。冷懷古舉笛將劍隔開,兩人便鬥在一處。寧懷真一柄寶劍上下翻飛,忽快忽慢,快中帶細,慢中又不失凌厲,的確是天池劍術中的精髓,旁觀眾人無不大開眼界。冷懷古使得雖是短笛,但也是運用劍法刺隔,兩人劍招幾乎一模一樣,便似同門之間的切磋一般。
時候一長,眾人便都看出,寧懷真劍法雖精,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