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事太監使了個眼色,隨即幾個太監便抬上了一個牌匾,上面三個燙金的大字“雲王府”異常恢宏。
雲錦皺眉,“這是皇上題的?公公,勞煩你將這些東西都帶回去,雲錦無功不受祿,承受不起這些。”
這座宅邸,到此刻都還沒有掛上牌匾,雲錦和安寧都是打算等到雲家的冤屈昭雪之後,便掛上雲府的牌匾,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座宅邸是雲家的,而昨日,雲錦回府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交代人去打造這一塊牌匾,只是還沒有那麼快的送來掛上罷了。
管事太監臉色微僵,心中暗道,這雲錦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昨日在刑場,無疑是當眾讓皇上難堪了一把,這皇上今日一早又專程讓他帶著這些東西而來,臨行前,還好生交代他,對雲錦等人的態度一定要好,哪怕是死纏爛打,都要將這些東西讓他給收了。
管事太監在宮中打滾兒這麼多年,皇上的恩賜,哪一個人不是歡歡喜喜的接受啊,可這個雲錦還真是特別得很,皇上都這樣了,他竟然還不為所動,將皇上的賜封往外推。
“好女婿啊。”一直在後面看著這一切的裕親王大步上前。
對於裕親王,雲錦一直都十分尊敬,見到他,立即拱手行禮,“雲錦見過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請跟小婿到府中坐。”
裕親王卻是斂了斂眉,走到雲錦和韶華的面前,“好女婿啊,今日我來,也是送東西來的,實不相瞞,這牌匾上的字,正是為父所寫,怎麼樣?女婿覺得這三個字如何?”
裕親王的話一落,雲錦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就連安寧聽了,心中都禁不住暗道,崇正帝和裕親王還真是兩隻老狐狸啊!裕親王也是崇正帝特意找來的說客吧!
不過,安寧不得不承認,崇正帝的這一步棋下得真是高超。
裕親王是雲錦表哥的岳父,以雲錦表哥對韶華郡主的愛與疼惜,又怎會拂了裕親王的意?
而裕親王方才這一問,更是精妙得很,若是雲錦回答“覺得好”,那裕親王下一步應該是順理成章的將這牌匾掛在府門上了吧!若是雲錦回答“不好”,呵呵……雲錦能回答不好嗎?那顯然是不能的啊!
所以,這才是雲錦為難的地方,許久沉默不語,裕親王的意圖,精明的雲錦又怎會不知?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為難。
“怎麼?好女婿,你倒是說說啊。”裕親王一派閒然自得的模樣,胸有成竹,一口一個“好女婿”,就是在提醒著雲錦:老子可是你的岳父,我女兒都給你了,你敢說“不好”試試看!
韶華郡主倒是不幹了,不滿的開口,“父王,你怎麼能欺負錦哥?父王你題什麼字不好,非要寫這幾個字,要韶兒看來,不是這三個字寫得不好,而是父王你沒安好心。”
字字句句都是對雲錦的維護,說得裕親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哪裡能料得到,以往從來不會違逆自己意思的女兒,此刻竟當眾拆他的臺,竟這般指責他!
看著韶華郡主那好似母雞護小雞的模樣,裕親王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嘆了一口氣,不住的搖頭,“女大不中留啊,胳膊肘竟然朝外拐,父王算是白疼你了。”
雖然是指責,但聽起來卻沒有絲毫指責的意思,反而夾雜著濃濃的寵溺,他的女兒都幫著雲錦這小子了,他還幫皇上幹什麼?這不是吃力不討好麼?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一個女婿,若是得罪了這二人,他死了,誰為他送終?
“父王,韶兒已經是雲家的人了。”韶華郡主咬了咬唇,聰慧如她,自然是聽得出父王根本就沒有責備她的意思,但是,錦哥既然不想接受皇上的賜封,她們又怎能逼錦哥?
錦哥復興雲家,並不一定非要接受“雲王”的封號,此刻錦哥和寧兒收下的產業,便足以將雲家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