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走得急,他有點事情要跟你說,所以這才特意過來的。”李氏腦子倒是簡單,根本沒有往深處想。也沒覺得以沈靖的身份以及女兒的身份,突然這般過來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話,符夏微微頓了頓。很快朝沈靖看去:“既然如此,還請三皇子移步他處相談,今日天氣不錯,院子裡坐坐也是極舒服的。”
有事自是說事,她不希望孃親與沈靖過多的相處,所以直接提出請沈靖到外頭院子裡小坐相談便是。
沈靖想跟她說些什麼,她大致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些不便當著孃親之面說道。
閨房重地更加不是沈靖能夠踏足的,再額外跑到前廳費事不說還分外顯得張揚。倒不如就在院子裡頭擺上杯茶坐坐,即不算慢怠。也顯合適。
沈靖並無意見,含笑點頭表示同意。並且還主動與李嬸招呼了一聲,這才跟著符夏換個地方說話。
小院內,林兒已經命人在石桌上佈置了些簡單的茶點,沏了一壺茶,而後帶著人一併退遠了一些侯著。
“不知三皇子有什麼吩咐?”隨意的泯了口茶,符夏沒多耽誤,直入主題。
“哪裡有什麼吩咐,不過是剛才見你氣鼓鼓的走了,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沈靖這會的態度更是溫和得醉人,如同對著舊識的好友,嫻熟而自然的關心,絲毫沒有什麼彆扭之處。
“勞三皇子費心,阿夏實在愧不敢當。”她略微點頭示意了一下,一個小小的動作自然的表明著兩人間本應該有的距離:“若是沒旁的事,三皇子還是早些回去吧,之前您替我向五皇子說話已經讓五皇子不怎麼高興了,若再因為阿夏連累到三皇子,實在是阿夏的罪過。”
提及了先前求情一事,也婉轉的表明了謝意,符夏話說得也算客氣,但客氣不過是逐客的合理理由。
符夏想不大明白,沈靖為何這個時候急著過來,難不成他就不擔心顧此失彼,讓五皇子沈旭心生不滿?
想不明白便索性懶得多想,點破了題,往下聽滄州就應該得出大致的答案。
果然,見符夏這般說,沈靖介面便主動解釋了一句:“阿夏姑娘多慮了,其實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五皇子只是一時之氣,有些事不必當真,你放心便是,我都跟他說了,他不會再為難你的。這會他跟你大哥三妹一起去符夫人那裡坐坐,我跟著去不大方便。”
沈靖只當符夏是真怕禍及於他,並不曾往趕他走這邊想,怕符夏多心,旋即又補充道:“本來我是想先走的,走時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所以便臨時改了主意,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幫忙?”符夏略帶疑惑的反問了一句,而後似是想明白了,這才又自行接話道:“哦,三皇子真是有心了,不過寧王爺那事雖說令人氣憤,但我心中有數,方子做不得假,自然不會有什麼麻煩。”
“阿夏姑娘……”沈靖微微皺了皺眉,如同在斟酌著後頭的話到底要不要說,片刻後還是看向符夏,無比真誠地說道:“其實有幾句話,我想了想得跟你說一下才好。咱們也算是有緣,你尋回生父,重回相府多少跟我有些巧合關係。雖然我也無法確定回相府對你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但既然已經重拾瞭如今的身份,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
一番話說得無從挑剔,符夏暗自呼氣提醒著自己控制好情緒,不要顯露出不應該表露的東西。
“三皇子有什麼話直說便可,阿夏雖然沒什麼見識,但絕不是恩怨不明、好歹不分之人。大恩不言謝,三皇子對我們母女的恩情,阿夏銘記在心。”
符夏這話說得很是精彩,完全對著沈靖的心性來說的。她太瞭解沈靖,正因為這份特殊的瞭解,所以每一句話都能夠簡簡單單的說得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