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門口剛送來的那幾個,往裡一瞧,看著阿姨從左邊找到右邊,還沒有訊息。
她瞥了眼櫃檯上的本子,心跳越來越急,冒出個不好的預感。
阿姨從快遞堆裡邁出來,一臉古怪,“誒?一般當天的不會丟啊,同學,你確認包裹到了嗎?”
孟秋把簡訊拿出來,篤定道:“中午的時候到的。”
阿姨仔細簡訊內容,“喲……還真是,那可能真被人拿錯了。”
孟秋心裡一涼,急道:“能幫我查查麼?”
阿姨表情很抱歉,“不大好查。”
“雖然我在這裡儘量盯著了,但每天快遞這麼多,他們登記的資訊不一定對。”
她語氣遲疑,“裡面有很貴重的東西嗎?”
不是錢的問題!
要是拿錯快遞的同學拆到了那些舊畫,把她認出來。
光想象那個場景她就覺得難以呼吸。
她不能,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以前的事情了。
孟秋機械性地看向櫃檯上的電腦,腦子飛速轉動,“阿姨,您能幫我調一下監控嗎?”
她語速從未有過的快,“包裹是十一點四十三左右到的,查一下監控,看看快遞小哥把包裹放在哪裡,然後再找找是誰取走的,和本子上的名字對一對。”
“是不是能找到拿錯快遞的人?”
阿姨有些猶豫,似乎是怕麻煩,“可行是可行,但你這得查到什麼時候?”
“還不一定能找著。”
孟秋看了眼時間,她下午還有課。
但她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沒有任何一件事比追回快遞更重要。
孟秋以前不是先預設最差結果的人,但此刻,她所思所想無一不讓她驚慌。
她懇求道:“阿姨,您就讓我查查吧。”
阿姨看她蒼白的臉,心軟地嘆了一口氣:“算了,你一個人查也慢,我幫你吧。”
她說著就去操作電腦,“十一點四十左右是嗎?”
孟秋連著說謝謝,“對。”
半個小時後,他們有了個好訊息,拿錯包裹的人找到了。
快遞單貼的位置,還有上面剮蹭的灰塵和小哥送來的能對得上。
孟秋立刻給那個人打了個電話,然而是個空號。
有些人注重隱私,確實會不填正確的號碼。
“我就怕這個,竹籃打水一場空。”阿姨惋惜地勸了句,“小姑娘,今天算了吧,學校這麼多人,你怎麼找啊。我給你留留心,等他下次過來拿快遞,讓他把快遞還給你。”
孟秋查監控查出一掌心的冷汗,現在非但沒有散去,更潮溼了。
她抬起頭,聲音飄在空氣裡,“不行的,只能今天。”
她飛快地分析。
這個人拿走包裹的時間在下午兩點半左右,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最壞的結果是——
包裹已經拆了。
孟秋指甲自虐地嵌入掌心,試圖用痛感轉移焦慮。
她想死個明白。
萬一呢。
萬一他沒拆呢?
那不是還有挽回的餘地。
她轉念一想,就算現在還有機會挽回,也找不到人,她只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大海撈針一樣的名字。
時間流逝的焦灼和渺茫的希望纏在一起,無可奈何浪費的每一分鐘都是刺向自己的鍘刀。
緊促感逼得孟秋有點崩潰。
有辦法的。
一定有辦法的。
有個男生過來櫃檯登記,看了眼監控畫面,“他好像住我們那棟樓,我打過幾次照面,但不確定是不是,你可以過去問問。”
孟秋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