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反抗,幸好英勇的二哥出現,把他的下巴打落,阻止他的強暴行為。
二哥丟五千塊叫周坎去看醫生,小題則趁著二哥回身之際,把五千塊撿起來放入自己口袋裡,手指彎彎向周坎說拜拜。
回家後,二哥問她:“為什麼和那種人攪和在一起?”
小題順口回答:“他有錢啊!”
二哥走過來,用食指猛敲她的腦袋瓜,罵她沒腦筋,當時二哥是這麼說的:“他老爸不曉得貪汙多少錢,你和他扯在一起,若是他東窗事發把你咬上一口,到時你存摺裡的錢全成了人家的,就別來找我們哭窮。”
頓時,她登然醒悟,從此對周坎保持三公里以上的安全距離。
然,再密的雞蛋也有縫!還是有不小心被他“臧”到的時候。頭腦有點壞的周坎忘記二哥的拳頭、忘記她不只一次說過兩個人早已分手,還一直以小題的男朋友自居,對所有人宣告。
這也是後來,小題假藉兄妹情深,硬要到墾丁長住的主要原因之二。
一個周坎和一個家庭會議,讓她當了三年的鄉下女。
現在,她回臺北了,但拳頭很硬的二哥留在墾丁,照顧她“未來丈夫”的現任“未婚妻”,沒辦法分身料理周坎。所以,儘管心痛,她還是砸下三千塊代價,租下這間鐵皮屋套房,暫且安身立命。
不過,假設這三千塊錢投資,能為自己這顆油麻菜籽,尋到一片沃土,那也值得啦!
鐵是種可以製成樂器的東西,它的導音性好,稍一拍打就會鏗鏗鏘鏘地發出聲音,再加上門外那位垃圾妹,用鑰匙在鐵門上刮刮摳摳,弄出的刺耳聲響,讓人雞皮疙瘩直冒,小題不得不憎惡地開口:
“品君,你很差勁,這種聲音很噁心耶。”
品君是小題國中時期的朋友,國中畢業後她們分道揚鑣,就讀不同學校,但還是經常有往來。
“哇塞!這麼熱的地方你住得下去?不怕烤掉你一身油?”品君用手不斷煽風。
“那不正好?多少人拿錢去賣肉,我有免費烤箱,別人羨慕都來不及。”說著,小題把一條擰乾的毛巾貼在額頭,降溫。
“你認為沒有油的蝨目魚肚誰會買?”品君橫她一眼。
她和小題的性格有幾分相似,她也愛賺錢,也不擇手段地把別人口袋裡的孫中山,引渡到自己口袋裡,不過,不同的是,她從不苛待自己,錢帶給她的是極致享受和快樂。
“把我比喻成蝨目魚肚,你很可惡。”
“你把我請進火爐才叫可惡,知不知道我這張臉畫多久才完工?”
汗水的作用力很大,幾下的沖刷,就糊了品君敷在最外層的蜜粉。她直接蹲在小小的電風扇前面,把力量不大的人造風全攬進懷裡。
“好了、好了,心靜自然涼。”
“要我涼,除非開冷氣;否則,就給我一把雪。”
“那容易。”說著,小題拉起喉嚨唱歌:“雪花隨風飄,花鹿在奔跑,聖誕老公公……”
“你夠了!”品君又瞪她。
“這樣就涼了?那麼快,我的‘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還沒開唱呢。”
“少說廢話,講!找我來做什麼,我的時間很寶貴。”
“記不記得,你告訴過我,你有一個表姨的女兒的丈夫在傅恆身邊當秘書?”她湊近品君,臉上滿是欣然與期待。
“是啊,那位股市之神!”
品君對他不感興趣,因為沒多大油水可撈,他是算錢起家的,別想從他身上算計錢。
“你拜託你表姨的女兒的丈夫,幫我探聽他的每日行程好不?”
“做什麼?想跟隨他的腳步賺錢?省省吧!光跟他能賺大錢,我表姨就不會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