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被問過無數次;就連一開始,他在開設酒吧之前,也曾這麼問過自己。
他找不到天堂,也無法面對現實,於是,只能躲在這個名為“天堂”的酒吧,在黑暗之中暗自舔傷,也給路過的疲累旅人一個暫時的棲身之處。
於是,他故作無事地說:“大概有吧,只是我們暫時找不到方向。”
“所以,就讓我逃離一下吧,一個晚上就好。”她模模糊糊地摸到酒瓶,吃力地再倒了一杯。
“恕我冒昧,但……你可是失戀了?”
“對,我失戀了。不,我這算是失戀嗎?我的戀情早已背叛我而去,我根本已無‘戀’可‘失’。”梁若瑤的笑容裡多了一份自嘲,“雖然這是個很爛的理由,難道你就沒有失戀過嗎?這可恥嗎?只不過想獨自躲到酒吧,要求一杯酒,逃避一下,好好痛哭一場……就只是這樣而已……”
她的話語漾著笑意,卻無限委屈,牽動了他的情緒。
就連他,不也是一直在逃避嗎?
刻意不去面對、不去碰觸,在過往的酒客中練就了凡事看淡的態度,以為有一天就能完全忘記曾經讓他痛不欲生的傷口。
怎知,事到如今,傷口留下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