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冉顏不停地圍著這個問題詢問,不禁憂心忡忡地替柴玄意解釋道:“那些人如今也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許是老天懲罰惡人呢!以後阿郎再也不會與那些人有半分瓜葛,夫人不必為此憂心。”
從圓子的話中,冉顏能很清晰地知道,柴玄意是認識竇程風等人之後才染上毒癮,而且那些人偶爾聚集在這個書房和隔壁的偏廳裡吸食阿芙蓉。
圓子看見的場面也許不是什麼好男風,只是吸毒後的瘋狂而已。
要說柴玄意因此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現在已經失憶了,也不是作假,什麼愛恨情仇全部清空,而失蹤的瑜郎是最近才死……難道真被劉青松說中了?
那麼……聞喜縣主下一個目標是……竇程風!
冉顏倏地站起來。圓子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夫人。”
“不用管我,忙你的。”冉顏快步走到幾前,翻開柴玄意最近半個月的記錄,跪坐在席上,再次仔仔細細地看一遍。
圓子本就是因為聽見裡面有動靜,又知道柴玄意在園裡,這才進來看看,眼下見冉顏看書,她也不敢打擾,滿腹狐疑地退了出去。
這半個月內,柴玄意記錄裡曾有兩次記錄自己不舒服,第一次是在月初,只有寥寥幾個字,並未寫詳細的症狀,再加上最近的一次記自己昏倒在城郊的雪地裡。冉顏猜測,這是毒癮發了,然而柴玄意意識裡已經不再記得吸食阿芙蓉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只是身體上還殘留一些後遺症罷了。
這些都在意料之中,冉顏更在意的是,在他記錄裡,聞喜縣主的去向。
十二月初其中的一天,沒有她的畫像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文字記錄……而這一天,正是瑜郎死亡那天。
冉顏一個激靈,將這幾日的冊子塞進懷中,急急出門。
柴府地方不大,內門道和外曲門之間甚至只有一個能並停兩輛馬車的巷子,門房正懶懶地靠在門邊打盹,冉顏看了他一眼,便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再回頭看時,那門房居然只是迷糊糊地歪了歪腦袋,便繼續睡。
冉顏嘆了口氣,這個家裡兩個主子都是那樣,下人能盡心盡力才怪!
“你怎麼出來了?”劉青松蕭頌策馬過來恰遇上冉顏。
“竇程風在哪裡?”冉顏不答,直接轉向蕭頌道。
“竇家的別院。”蕭頌伸手將她拉上馬背,馨香滿懷,他問道:“發現什麼了?”
“你不是派人監視聞喜縣主了嗎?可曾發現她最近曾出門?”冉顏有些不好的預感,聞喜縣主分裂的人格中有“李婉平”那樣一個精明的軍師,又有力量型的獸性人格,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人格,如果她想逃過暗衛的監視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近暗衛給我的訊息都是沒有異動。”蕭頌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丟給劉青松道:“帶人去把記錄取回官署。”
劉青松接了令牌,見蕭頌調轉馬頭,著急道:“誒,誒,九郎,哪裡有熱鬧,你們不能不帶我去啊。”
隨著他的喊聲,馬蹄聲漸漸遠去,劉青松嘟囔一聲,“有異性沒人性。”便翻身下馬。
不用冉顏說目的地,蕭頌便從她隻言片語中知道了她的意圖,一路上,冉顏將這些日沒有來得及與蕭頌講的事情揀重要地說了。
對於柴玄意奇怪的失憶症,蕭頌也很是驚訝。
“竇程風住的地方我已經派人守著了,不過看來需要多加派些人手。”蕭頌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我們也沒有必要立刻去那邊,即便兇手真是聞喜縣主,一時半刻她未必會動手。”
冉顏抬頭,看著天上密聚的烏雲,輕聲道:“兇手喜歡尋雪天作案,這樣一來許多行跡就會被雪掩蓋。瑜郎死於雪夜,這具屍體……我雖然不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