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看得常青山說出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時,只聽祁翊已經轉眸,朝常青山冷笑道:“本世子的護衛以前很少露面,如果得罪了常公公,還請公公海涵。”
常青山擦了擦額頭的汗,忙點頭道:“會海涵的,的確是要海涵。”
今天自從他辰時進入武穆王府宣旨在世子進宮開始,這世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始都眸子噙笑看著他,一聽到要進宮,神情立即變得冰冷起來,從那時候開始,武穆王府的所有下人都對他不友好起來,喝的茶苦得要命,根本沒把他這個皇帝身邊的人放在眼裡。
不過,武穆王府勢力龐大,盤根錯節,武穆王不僅是先皇封的王,而且是當朝左丞相,又是最有實權的直隸總督,側管軍事,對上直接聽命於皇帝,可以說武穆王府是蒼祁唯一能和齊王府比肩的王府,尋常武穆王又鮮少露面,為人深沉,心機很重,所以在對武穆王府的人時,常青山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武穆王有先斬後奏的權利。
祁翊身材高大,走到南宮嫿面前微低著頭,好像居高臨下的樣子,南宮嫿不緊不慢的給他行了個禮,“給世子請安。”
祁翊抬了抬手,語氣略沉的道:“不必多禮。”
看著祁翊今天改變的樣子,南宮嫿突然覺得,這是一個無法由任何人掌控的男人,他可以對任何人溫柔,也可以對任何人冰冷,甚至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了任何人,他是個極其危險卻又讓人注意不到危險的人,這樣的人,太會偽裝了,恐怕皇帝至今寵愛他,就是因為他不危險,好控制,皇帝卻不知道,真是他這種大意,才讓他疏忽,他身邊的這個人,才是真正披著羊皮的狼。
祁翊那雙陰冷的眸子只消看人一眼,就好像能看穿人心,似乎全域性都由他掌控,沒人能看清他心中所想,真是一個特別的男人。
祁翊見南宮嫿在發愣,一抬手,手中就多了一串閃閃發光的金珠,這金珠由紅色的中國結編織串成,輕輕一動,便發出悅耳動聽的響聲,顆顆珠子都發光發亮,看上去熠熠生輝,上邊綴著紅色的瓔珞,還綴有幾顆湖泊色的小寶石,這麼一組織,昨晚用來當武器的珠子立即變成一串富有意義又漂亮的手鍊。
“這是本世子親手所編織,送你的生辰禮物。”祁翊說完,已經將南宮嫿的右手抬起,將那串瑩瑩閃光的手鍊套到南宮嫿的手腕上,看得常青山目瞪口呆,世子這是要提前表明,他喜歡的南宮嫿麼?那棲霞公主怎麼辦。
南宮嫿握著手上的手鍊,想把它取下來,身邊的男人一汪星眸則深邃的看著她,投來一個曖昧的眼神,“不許摘掉!”
這時,那名叫含笑的男子已經上前,眼底帶笑,朝南宮嫿微笑道:“在下含笑,姑娘,這是我們世子贈你的定情信物,收下了,就代表你答應他的婚事,以後,你就是祁夫人了,這名串珠可是我們世子花了一晚的時間編織的,名字叫定情珠。”
說完,含笑便用摺扇敲打著自己的手,笑道:“哎呀呀,沒想到我們那連女人都不愛看一眼的世子,竟然會做這種女兒家才會的事,南宮姑娘你真有福氣,能嫁給我們驚世天才一般的少年世子,你還不謝恩。”
此時,祁翊已經沉著的揚眉,淡定的盯著身側的含笑,只消這麼一盯,那含笑忙露出一個羞澀的眼神,趕緊站到祁翊身後,不敢再說話了。
常青山聽到含笑的話,更是激動的上前兩步,這一次,他冒著沒命的危險也要說了,“祁世子,您不能娶南宮姑娘,您要娶也只能娶我們公主,皇上已經下旨,要請你和南宮姑娘一同進宮,快跟奴才進宮去吧。”
祁翊狹長的鳳眸邪魅的掃向常青山,微微揚著頭,似在思考著什麼。南宮嫿則看著手中紅豔豔的手鍊,只覺得心頭千思萬緒,這是在她們被刺客追殺,危險的時候救了她們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