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手握毛筆,批閱著什麼。
忽然他的停了下來,也不抬頭,彷彿在和自己說話一般,“你沒有看錯吧?”
他的聲音渾厚響亮,但不知為何,在這空蕩蕩的密室中響起,卻有著幾分陰森恐怖。
恭敬立在不遠處的羅執事聞言,立刻回答道:“不可能錯。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那人沉默半晌,似是想到了什麼,但他並沒有說出心中所想,只是哦了一聲,問羅執事道:“你怎麼看?”
“我懷疑,她是羅峰和青兒的女兒。十四年前羅峰帶著女兒逃亡,最後追上的時候,其女兒卻不見下落,找了這麼多年也杳無音信。想不到……”羅執事沒有繼續往下說。
那人嗯了一聲,羅執事所說正合他心中所想。
握著毛筆的手再次動了起來,低頭快速書寫。
“既然如此,調查之事就交給你了。務必調查清楚。”那人道。
羅執事應了一聲,道:“就交給我吧,我已派人監視他們的行動。”
“做得很好。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務必保密。”那人叮囑道。
“明白。”羅執事道。
羅執事話音落下之後,那人擺了擺手,羅執事便恭敬退了下去。
羅執事離開後許久,那人方放下了手中毛筆,哈哈大笑了一聲,自語道:“羅峰啊羅峰,她若真是你女兒,你打算怎麼辦呢……”
笑聲久久在密室中迴盪,蒼涼而陰冷。
……
雨後的天空顯得異常晴朗清澈。
溼潤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
青羅在窗前站了一夜,楊遷也在那陪伴了一夜。
雖然一夜無話,但楊遷能夠想象到青羅心中的痛苦與彷徨。
就在這時,青羅身體忽然一晃,直接往地上倒去。
楊遷大驚,一把接住青羅。此時楊遷才發現青羅面色煞白,一副病態。慌亂之際,楊遷手掌貼在青羅額頭,頓時一股滾燙從手上傳來。
“怎麼這麼燙?”楊遷面色變了變。
青羅在發高燒!
修武之人極少生病,近來青羅多有憂思,加之昨夜一夜暴雨,溼氣頗重,所以青羅病倒了。
楊遷小心抱起昏迷的青羅,將之輕輕平放在床上,拉開被子,為其蓋上。
“別,別殺我娘……”
“放開我爹……”
發著高燒的青羅喃喃說著胡話,聽得楊遷眉頭一皺,一陣心疼。
手指搭在青羅手腕之上,一股溫和的靈力輸入到青羅體內。隨著靈力輸入,青羅蒼白的臉色紅潤了幾分,也不再說胡話了。
呼吸變得勻稱起來,似乎睡著了。
“想不到,離火城竟然會勾起你如此多的思念……”楊遷看著熟睡的青羅許久,方才悄悄離開。
楊遷讓凌飛燕進來照顧青羅,而他自己,則前往藥莊抓藥。
一路上楊遷都在想著青羅的事情,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羅執事匆忙離開的背影,楊遷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要發生什麼嗎?
楊遷不知道,但腳下卻不由加快了腳步,快速前往最近的藥莊。
……
三日匆匆而過,煉器大賽已至。
這三日來,一行人大多數時候都在修煉。青羅心緒也稍微平復了下來。
這日,楊遷一行人早早前往煉器宗。
楊遷六人到達的時候,太陽方從東方天際爬起來,但煉器宗卻早已人山人海。
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楊遷在心中粗略估計,足足有上萬人。
人聲嘈雜鼎沸,熱鬧非凡。
看來連器宗煉器大賽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