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你會比媽媽還漂亮。」
夢知:「真的嗎?」
白雪:「真的。」
彈指之間,一季又一季輪完。
她雙手接過這幅畫,右手還攥著半支祛疤膏。
申燃從衣櫃拿出她的白色帽衫,「再過半個小時,夢知的收養人就到了。現在她正在宿舍收拾東西,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隔壁的笑聲追趕倒數計時,時間再不容耽擱。
白雪把畫和祛疤膏放在寫字檯,拿走他手上的帽衫,快步走出曙光。汽車解鎖,她沒停,邊走邊穿上帽衫,快步走上山。
申燃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笑,鎖上車,跟著她來到31路公交總站。
白雪上車刷卡,和司機師傅打了招呼,來到窗邊的座位坐下。
司機師傅攔人,「哎!刷卡啊!」
白雪看向前門,申燃正站在刷卡機旁看著她。
「我就一張卡。」她說。
司機師傅聽到聲音往後看,「小雪,你們一起的啊。算了,上來吧。」
申燃謝過司機師傅,留意著頭頂,來到白雪後面的座位坐下。
白雪卻去了前門,從包裡掏出零錢,投進投幣箱,回來後換了個後排座位坐下。
十幾分鐘的等待,乘客不過幾位。
公交車發車,開下山後,沿著運河旁的公路行駛。公交車報站,平穩地停靠在車站。
申燃從車窗檢視後方車輛,拉著白雪在後門下車。
白雪來不及刷卡,被他拉到公交車後方,上了一輛計程車。
一個小時過去,兩人到了中醫館。
白雪站在大門外,「兩個療程的藥終於吃完了,我不可能再去。」
申燃耐心勸她:「堅持調理才有效果。」
白雪固執己見,「我說過了,我沒事。」
她就要轉身離開時,院子裡一個女人喊了一聲,讓她沒了迴旋的餘地。
「你們不是開車過來的?」花純邁下臺階,朝他們走過來,「快進來吧,老頭那差不多忙完了。」
白雪從診室出來時,嚴闖也站在樓道。
花純第一個走上來,「走吧,嚴闖訂好飯館了。」
白雪:「不了,我該回去了。」
花純挽上她的手臂,「藥還要煎一會兒,正好吃完飯你們帶回去。」
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白雪只好答應了。
四人坐上嚴闖的車,車子開出中醫館,很快駛進一家飯館。
處處假山流水,玻璃牆壁和屋頂圍繞,好似飯館開在了植物園。
四人沿著小徑,趟過水汽,來到一個以藤蔓圍成的包間。
飯菜陸續上齊,花純極力向白雪推薦,「這主打有機蔬菜,老頭吃了都說好,我們經常過來。就是味道有些淡,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
白雪:「我都可以。」
左手邊放下一小碗冰糖雪梨,她卻彷彿沒看見。
花純自認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順水推舟,把碗挪得離她更近,「這的冰糖雪梨特別有名,來了都要點一份。你喝吧,衛生間就在那邊,你想去我陪你。」
白雪只好拿起勺子,舀一勺冰糖雪梨湯,當著花純的面喝下去。
「我就說幹嘛不讓嫂子喝茶!」嚴闖咋咋呼呼,「恭喜你們啊!求人得人!」
另外三人齊齊看他,令他一陣懵,「怎麼了?你們不是也在備孕嗎?」
花純對他不耐煩,「白雪,你別理他。」
嚴闖做無辜狀,「我怎麼了?」
環境雅緻,菜餚清淡,四人偶有幾句交談,這頓午飯已經快要結束。
過一座小型的木製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