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讓人如沐春風,一股出塵的氣息瀰漫,超脫凡世外,逍遙天地間。
“想不到啊!竟然連久不出世的紫氣宗都從東荒來到了我們南域,料想用不了多久,那八大世家也該派人來了吧!”兩大宗門各出一人與安如畫起身飛到半空中,與陣法之外的紫氣宗來人相對峙。
“原來是鬼剎宗、萬獸宗還有安仙子,”一名白衣女子端坐在祥雲上淺笑,她臉上蒙著面紗,全身又似被柔光籠罩,讓人視之如在雲裡霧裡,看不真切,“我等不過是路過此地,見此血光滔天,便過來一探究竟,不曾想竟然是各位。”
白衣女子一頓,“只是安仙子這血祭之法形成的大陣難免過於有損天道,不若道友賣青淺個面子,血祭之事此刻收手可好?”
安如畫內心一跳,她本就是斬神期修為,如今看著這白衣女子竟看不出深淺,甚至連其面目都無法看透!而且此女子竟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這嗜血大陣的根本來自於血祭之法。
安如畫輕輕一笑,“道友既然提出,如畫也不好回絕。只是佈置這陣法如畫花費了不少心血,就如此讓我輕易親手將其毀去,道友是否有些強人所難。”
天空上幾人言語並未有絲毫避諱,地上修士能聽的真切,如今此話一出,陣法中即便是殺紅了眼的修士也不禁停下了手中術法。
“毀去此法陣之事自然不用安仙子親自動手,”青淺說道這裡微微一笑,從紫色祥雲上的寬大座椅上站起了身子,蓮步輕移,走到祥雲邊上之時,搖頭嘆息,“如今破碎虛空以上修士不出,這風吟大帝為王時期所用的道器就要出世,只能是禍非福。”
話語間,青淺右手一揮,也不見其掐訣,那陣法光幕就在這一揮之間似是承受不住某種威壓,“砰”一聲碎裂開了。如此的輕描淡寫頓時讓眾人瞳孔一縮。
瞬間的靜寂過後,陣法中還殘存的修士立刻反應過來,都以最快速度向外賓士,能在這陣法中堅持到現在之人,都有各自的報保命手段,此刻近百道神虹劃過天空!
王生沒想到此次門派竟然遭受重創,雖說起因非他,但他也怕宗門遷怒,如今慌亂中,王生遠離凌雲宗,往南而去!
魏米全身染血,目光中滿是怨恨,他深深看了一眼這漫天的修士,背起一個殘破的像是麻袋一般的老頭兒,也匆匆往南而去。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在這妖墓四周發生的一切很快就會傳遍整個燕趙大地!然後是南域,甚至整個天雲大陸都會知曉!
安如畫一皺眉,看著那奔逃的修士,臉上升起一絲不快之色。她有意阻止那些離去之人,但是一想起這名青淺之人的舉重若輕,加上剛剛自己之意確實是這青淺若能開啟陣法,她也不再追究,如此只能將心中憤懣壓制。
“多謝紫氣宗今日相助!在下定然銘記此恩!”
“多謝紫氣宗!”
“今日之恩沒齒難忘!”
眾多散修和門派毀滅的修士賓士間,感謝之聲傳蕩四方。
而極光門之人和活著的修士全部心中苦澀,這一場無妄之災,毀去了近半修士的性命,而這一切都是因一人言起,又因一人言而終。
一股悲哀的氣憤瀰漫青雲山四周,每人心思各不相同。
安如畫此時輕晃手中玉淨瓶,大地之上無數血肉飛起,於半空中凝聚,又急速旋轉之間不斷收縮,形成一鮮紅之色、指甲蓋大小的血滴,直直落入她手中玉瓶之內,聲音平靜,“不足五千,有些少了。”
“哦?竟然還有膽大不走的?”安如畫正不知如何消她心中煩悶,就看到一紅衣女子立於青蔥樹梢,遠遠看去竟是說不出的美豔。
姜靈月臉上帶著淡然的笑,不卑不亢,齊天已經被她安全的藏在樹洞之中,為了保險,她用了兩張自己都捨不得用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