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過頭望向清清,不願理會宋駿,反問清清道:“小丫頭,你且回答我兩個問題,我便回答你伯伯的問題。”
清清抬眸望向大伯,待大伯輕點頭,清清點頭允下。
“之前在園子裡,我這般嚇唬予小姑娘,你為何不露恐懼之色?”老者好奇道。
良久,清清在書案上寫下:你無害我之意,何懼?
“你又怎知我不會傷害你?”老者噘嘴道。
按理一老者噘嘴,與那孩童噘嘴比之,可謂令人望之難受。然他這般,卻是可愛得緊。清清反問:這是第二個問題麼?這位老者說話瞬間轉意,清清謹慎問之。
“你這小丫頭到是聰明,這個可不算!”老者眼珠微轉,暗道:待我問出第二個問題,如我滿意,還怕這丫頭不說?
只見老者一手輕撫鬍鬚,嚴肅道:“這第二個問題,你得回答使吾滿意,否則我只任意答你大伯一個問題便罷。”
清清點頭,伸手示意,請老者言。
“看你這丫頭,答言間聰慧過人,我收你作小徒兒怎樣?枉我收三徒,皆起貪念,乃吾之憾事,你這丫頭到是心如止水,看似比那三徒兒無趣,實之有趣。”老者咯咯笑道。
清清面露為難之色,轉而寫道:你且先答一問,我再答不遲。
“你順著答,那我便倒著答你伯伯;聽著,你這侄女到也有救,世間唯有一人可救她性命。”老者朝清清吐了吐舌,其神情大有你這丫頭使詐,我可不吃這虧。
宋駿怎說也是一閥之主,立刻朝清清點頭,暗勸她答允。顯這老前輩說的便是他自己,現故弄玄虛罷了。
想了許久,清清緩緩寫下:‘師傅’二字。
“瞧你這丫頭應得不情不願,不算不算。”老者忙搖手道。
旦見老者起身欲離,宋駿請求其救清清一命。聞大伯提起爹爹,眼底閃過悲傷之情,起身走至大伯身前,手覆上大伯的衣袖,搖了搖頭,轉身朝爹的房間走去。
宋駿嘆道:“看來清清與老前輩無緣,生死有命。”終明爹臨死前命他在二弟墓旁在造一墓,那便是為清清留下。
老者驚訝地望了望宋駿,皺眉離開。
深夜子時至,清清在勸宋駿離開後,全身疼痛難忍,身子顫抖,伸手移至脖處,喉部似如針刺。
窗外黑影看得心急,他正是白日氣憤離去的老者,原老者本需句軟話,他便收清清為弟子,方為她治病,然而清清偏未如他意。路上玩了些許時辰,老者鬱悶折回,且待這丫頭痛苦難忍之時現身,今看來這丫頭性子倔。猶豫之跡,見清清突然躺於地,臉色白得嚇人,一動不動。老者閃身進入,將一顆丹藥放於清清嘴裡,轉身將早已書寫的信箋射向床間。抱起清清,悄然離去。
一團小白影,緊隨其後。
不過半個時辰,一名白衣女子步法輕盈而至,見‘意園’冷清至極,怎也不像宋府二公子所居。憶起之前那僕人所語,轉身朝宋府後山行去,後山入口處,有專人看守。
女子躲過守山者視線,朝山上走去,待至宋氏墓林,邁步進入,在至一墓前停下,這墓地唯此處有緊挨的兩墓。
慢慢轉身,望向墓碑,女子愣住,低喃:“我本以為這只是誤傳,宋大哥,怎會這般?三個月時間,我們今生便是陰陽相隔。”此女正是冉依依,慢慢蹲下身,手撫上碑上字,一滴淚自左眼角滑落,頭輕倚石碑,回憶兩人過去種種,哀傷之色難掩。
天色漸亮,冉依依起身,視線落在一旁小墓,臉色更顯蒼白,雖是無字碑,瞧土色也有些時日,再與宋逸之墓緊挨。唯一的解釋,墓中人是他們的女兒。抬眸望天,冉依依閉上眼,再次睜目,眼底盡是冰冷之意。
“宋大哥,依依便於今日死去。今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