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輕輕一嘆道:“沐萱,我們的事與師小姐有什麼關係?那日師小姐與我相遇只是偶然,她問得也不過是徐兄的近況。”
“偶然,還真巧!那你怎將她畫在扇上?”沐萱回過身,瞪著他道。
聽她之言,侯希白笑道:“原來是為這事生氣,我當初畫不下師妃暄,確實是對她有些情,直到遇見沐萱,我反可以將她畫於扇面。”邊說邊走上前,將沐萱抱入懷。
“你沒騙我?”沐萱側眸問道。
侯希白正色道:“絕無假言,若是沐萱不喜,我將這扇扔了便是。”
“誰讓你扔,那可是爹將自己的扇改後送給你之物,你怎能因畫扔扇。希白,我信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你如再見師妃暄,可不許瞞我。”
“是,夫人。”
明空和婠婠回到山腰處的府邸,剛踏進一步,明空被人喚住,聽其聲便知是石之軒。
慢慢轉過身,明空撅著嘴道:“爹這次怎麼快?”
石之軒走到她身側,蹲身伸手點在明空的眉心道:“你這小腦瓜子一轉,爹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被點著眉心的明空往後退了一步,側身躲向走過來的清清身後。過了一會,探出頭來道:“娘,爹想打我!”
石之軒縱身一躍,落在明空身後,抱起她道:“你很想爹罰你嗎?”
聞言明空立刻搖頭,道:“不想。”
“這次,爹還真得罰你一罰,回去抄女誡十遍。”
“不要,爹!我才不抄女誡,我要當女皇,皇帝可不抄這個。”
“明空想當女皇?”
“爹,你教明空如何當女皇,好麼?”
“先抄完女誡再說!”
“不要……爹……”
(五)
貞觀十一年,八月。
清幽的茶香徐徐地飄散,茶樓裡零零星星地散落著幾個人。一位身著藍衫的女子正坐一角,眸光不時瞥向坐在窗邊的藍衣儒士,看著儒士動作優雅地端起茶杯品茗,只需這般看著,女子已是暈生雙頰,嬌羞無限。
突然她身側傳來一聲輕嘆,女子莫名地望向嘆出聲的人,正是為年約十一的少女,此時她正望著自己。女子被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似自己的心事被少女看穿般,甚感窘迫,女子不由低下頭。
“這位姐姐,你喜歡那坐窗邊的人?”少女微微笑問。
女子被她這麼一問,低頭道:“小妹妹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可我看姐姐一直盯著他瞧,還以為姐姐是喜歡上他。”少女嘴角微揚道。
女子緩緩抬首,望向少女,心道:這小妹妹想也和一樣的心思,才會這樣問她吧!
怎想女子心裡剛有此認定,少女卻嘆道:“姐姐,我是不想姐姐被他的容貌給騙了,他可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姐姐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怎能喜歡老頭兒?”
女子聽後,驚訝地望向少女道:“小妹妹,你可是眼花了,那位公子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怎會是老頭?”
“怎麼會不是老頭!他是我爹,他多大年紀,我還不會知道麼?而且我還有哥哥和姐姐,侄兒都與我一般大了。”少女睜大雙眼,無比認真道。
女子啊了一聲,驚訝地望向儒士,然見他側首望向自己,竟站起身朝她走來,女子害羞的垂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待在聲趾,女子雙頰紅暈更顯。然而女子羞澀不知該如何說話時,卻聽見少女叫疼聲,女子赫然抬首望去。只見男子正捏著少女的耳,唇角微揚的模樣宛如神仙中人。
少女叫了一陣,側眸望著男子道:“爹再捏我,我就去告訴娘。我還告訴娘,爹又招風引蝶!”
“胡說什麼!明空怎不在武府待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