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葉詩詩心底很不是味道的承認著。
祁暐渾身帶著肅冷之氣,目不斜視地經過她身邊,“浴室在走道底,右轉第一間;二樓也有。”
“等一下……”她的行李,她的隨身物品呢?
剛錯身而過的人停下腳步,深沉的目光直直的睇視她。
“嗯……目前我只需要一間。”乾笑兩聲,葉詩詩吞回把他當僕人的話。
他的眸色加深,森冷的氣息更為明顯。
葉詩詩想也知道,對方一點都不欣賞她的冷笑話,她吐吐舌頭,一溜煙往行李可能的落腳處──二樓跑。
有趣極了!祁暐看著她的纖足一跳一跳地跑上樓去,銳利如刀的黑眸閃過一絲興味。
他想起第一眼見到她時,她的短髮造型是時髦的赫本頭,青春洋溢,雖然脾氣大了點,但看起來就是個既天真又沒大腦的驕蠻千金。
他事先是沒有預設立場,會在這場沒有主導權的婚姻裡得到怎樣的另一半,但在他的人生規畫裡,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種太有主見、處處好強的女人;所以,他雖不滿意,倒也還能接受一個可以讓他掌握的妻子。
直到在晚宴開始前,他看到孤軍奮戰的她,她明明眼裡寫著驚慌,卻還是倔強、不示弱的應戰……
當時,他還真想教訓那些禿鷹似的,有著醜惡嘴臉的親戚,不過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不玷汙自己的眼;但下一秒,他更想的是為她祈禱,她最好早點培養出像她表面上想逞強的能力,因為愈是不屈不撓的人,他愈有欺負的慾望,折磨起來也一定愈過癮!
泡了個熱水澡,再加上全身上下、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保養,葉詩詩總共花掉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才完成;她承認她是故意拖時間的,因為她對接下來的新婚之夜感到既彷徨又無助。
她全身戒備的走出浴室,還好主臥室裡沒有人,她才得以緩了一口氣,開始整理自己紊亂的思緒。
葉詩詩努力回想著那個剛剛成為她丈夫的人,認清了他的臉,卻對他的人完全無所悉。
他們認識不過三個禮拜的時間,今天是第三次見面,連試穿結婚禮服都是分頭進行,他們不瞭解對方,同樣也不期待對方有感情。
她坐上床沿,愣愣的想著,她甚至連這個男人喜歡睡哪一邊,牙膏的擠法是按部就班,還是毫無章法都不曉得,或者該說有另一個女人比她更清楚……
她怎會有那麼大的勇氣,竟把他變為自己最親密的人呢?
她也不知道對方的喜好、憎惡,更不明白他眼裡的仇恨是不是針對她,也沒弄懂祁家詭異的氣氛因何而來,以及上上下下數不清的秘密,她到底憑什麼以為婚禮上一句要讓對方幸福的誓言,或是母親苦口婆心的一番話,就貿然地坐上祁太太的位置,祈望未來能快樂的過日子?
她真的很疑惑,也非常的惴惴不安。
洞房花燭夜到底等一下她要如何做才是?抵死不從?任他宰割?還是告訴他,等他倆熟一點再來?
今天是他的新婚夜。
就算他不愛她,甚至決定要恨她,祁暐也沒想過要禁慾。
尤其是她,她既然敢在這個婚約裡簽字、蓋章,就該扮演好為人妻子的本分。
上床,這不過是她應盡的義務之一,也是他應享的權利罷了,畢竟她的外表還算曲線玲瓏、賞心悅目,夠引人遐思。
雖然已做足了他隨時會進來的心理準備,但門被開啟的一剎那,葉詩詩仍不免嚇一跳。
她閉上眼睛假寐,感覺身側的床墊略微下陷,然後一隻不算壯碩,卻肯定是結實的手臂橫伸過來,一下就撩起她睡衣,微涼的大掌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來回愛撫。
她咬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