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怪哦!”我父母都是忠實的“布林什維克”,我生長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自然是無神論者。要是*他老人家還健在,看到了我剛才上樓的狼狽情景,沒準要拿鞋墊大耳刮子抽我。
我突然想到早上上班的時候,樓道里出門的兩口子,在說什麼昨天不知道是哪家的女人,在樓道里哭泣了大半夜的話。當時我急著上班根本就沒心思聽他們說些什麼,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希奇。
“該不會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一想到這句話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可笑,要是婷婷知道了,肯定要譏笑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膽小如鼠了,平日裡嚇唬慣了她,今天自己也中了道兒。
婷婷是我的女朋友,大學同學,我們戀愛了五年了,有結婚的意思。她是本地人,我的家不在這個大都市裡,在一個遙遠的小縣城。這套房子才買了一個月,是我父母為我買的準備著將來我結婚用的,買的一個遠房親戚的二手房,我簡單的裝修了一下就搬了進來。阿黑是我半年前喂的一條小狗,朋友家狗下的崽子,半土不洋的全身黝黑,名字是婷婷取的。
那黑鬼比我吃的還快,吃完了就到我的腳上來回的蹭,親熱得有些過分。這世上,只有影子和狗才是真心實意的巴結男人,不會時刻的打量著你的錢夾子,我們養一條狗,很多的時候甚至能覺得它比兒子還能寬你的心!
儘管如此我還是大吼了它一聲,拿棍子去打它,把它趕到籠子裡去了。沒有其他意思,我可不想它身上的跳蚤來做我的食客。在客廳看了一會電視,頻道翻了個來回也沒有看到如意的節目,乾脆關了電視到臥室睡覺去,阿黑聽到響動,從籠子裡探出腦袋來看著我,我拿眼球狠狠的瞪著它,它很識趣的把腦袋伸了回去。
躺在床上,很快就來了睡意,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敲門,我猛的坐了起來,看到窗戶大大的開著,窗紗被風吹了起來,外面的星空使屋子有了一些支離的光線。
“怎麼這麼大意,睡覺窗戶都不關嚴”。門還在繼續的敲,我一邊答應著一邊找著睡衣,等我開啟門後看到門口的過道里什麼也沒有,“誰啊!”我又問了問,還是沒有聲音。我罵了聲“神經病”便關門進來臥室,正準備上床的時候敲門聲突然又響起了。
我氣沖沖的跑去把門開啟,只見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手裡拿著筆和本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收水費。”我問到:“以前不是另外一個大媽在收的嗎?今天才幾號又收水費!”那女人不回答我。我又繼續問道:“剛才開門怎麼沒有看到你?”得到的還是沉默。
我只得滿懷怨憤地把她讓了進來,她進了我的廚房去檢視著水錶,我想到錢包在臥室裡,於是進去拿錢包。
等我出來的時候,發現那收水費的女人不在廚房,回頭看了看客廳還是不見她的蹤影,我喂喂的叫了幾聲大姐,並沒有人回答。看見防盜門開著,於是我又衝樓道口叫了幾聲,還是不見她。
“怎麼走了都不說聲,水費也不要,可真是個怪事……”我嘀咕著進了臥室,關了臥室門準備上床繼續我的美夢。透過昏暗的光線,我猛的發現床沿上赫然坐著那個收水費的女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無不驚恐的問道。女人不說話,慢慢的抬起頭來對著我。等我望著她的面部的時候,那一顆心都吊到了嗓門口,感覺出不過氣來。想逃離卻邁不開步伐,直直的僵硬在那裡了。我對面的這個人凌亂的頭髮下面不見了五官,就如同一張白紙蒙在臉上……那一無所有的面部,彷彿如同手術檯上的探照燈,透晰著我的五臟六腑。
“啊……”我一驚,睜開眼睛看著慘淡的天花板,大口的出著氣,感覺自己大汗淋漓的,原來是一場噩夢。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凌晨三點,我又看了看窗戶和臥室的門,都關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