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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閒扯了一些東西,程王子有點心不在焉的,我見他有心事,於是問他怎麼了。他說他舅舅一個月前去雲南旅遊,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一點音信也沒有了,怎麼也聯絡不上,家裡人擔心的不得了,已經向當地公安局報了警。
我聽了這件事情,有些吃驚,我問他是不是那位盧荻先生,程王子說他就這個舅舅,外公的獨子。我安慰著他幾句,說盧先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說著說著的時候,程王子突然的問起婷婷來,問她這兩天來看過我沒有,又問我們最近感情怎麼樣!
我覺得他問的離奇,有些奇怪,猜想這裡面一定有文章,於是追問起來。他先是支支吾吾的不說,後來被我問急了,又見我有些怒氣,於是說有天下午在市中心的電影院門口,看到婷婷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進去了……
我聽後腦袋如同捱了一悶棍,但過了一會我又想婷婷是不是和哪個親戚,或要好的朋友一起去看也說不定的。我們交往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很信任她的。但我還是仔細的盤查那個男人的模樣,希望找出一點端倪來。
程王子說大概一米七左右,比較胖,戴了一副金邊眼鏡,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這個人是誰!看來多半是我不認識的。程王子見我低頭不語,於是連忙辯解,說或許就是他看錯了,又或許是婷婷的親戚什麼的也不奇怪,可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我瞭解他的性格,這樣的事情他一定不會亂說話的,他一定是追上去看了個明白才告訴我的。
第十九章 人情反覆
我父母忙著張羅晚飯,程王子也沒有走的意思,飯桌上我母親不停的給他夾菜。我開玩笑的說我都有些不平衡了,起碼我還是個病人,需要多補充點營養的!大家聽後都開懷的笑,這樣響朗的笑聲,在這個家庭裡,好久沒有過了。只是我這笑,卻未免有些做作,我的心裡,並沒有想笑的意思,我在想程思泯剛才的話。
吃過晚飯後,父親送程王子下樓去,母親在收拾碗筷,我眼睛瞪著電視,心裡卻想著其他的。我一直在想我和婷婷的事情,從我們的認識想到現在,我們之間經歷的風雨坎坷,所有的甜蜜往事……不是我不相信婷婷,但我不相信她的母親,在我的眼裡,這人早已被魔鬼附身!讓我們分手,她老人家矢志不渝,每天都要向撒旦祈禱。愛之深,牽掛的才特別的厲害。
我們的人生,之所以活得很累,因為我們的身上,掛滿了太多的東西,覺得珍貴,這些東西捨不得拋棄,於是讓我們沉甸甸的。它壓抑著我們的心臟,終日無法呼吸。
晚上我忍不住給婷婷打電話,她問了我的病情後就開始沉默。突然裡,我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往日的親密無間蕩然無存,婷婷的冷淡讓我心如刀絞,我故做鎮定的說了聲“晚安”就掛了電話。
我不知道婷婷心裡在想什麼,“難道是她聽了她媽的話,醒悟了?”是啊!如今的我,病魔纏身,工作也沒有了,還在靠父母伺候過日子,我有什麼資格去愛婷婷,婷婷憑什麼再來喜歡我!
夜不能寐,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無意碰到頭上的傷口,鑽心的疼,但這疼,遠不及心口上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入眠的,我夢到我和婷婷一起逛商場,陪她買衣服。走著走著的時候,婷婷突然不見了,我四處的找,樓上樓下的跑。正心急如焚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婷婷,但我在這邊的下樓電梯上,婷婷卻在對面上樓的電梯上,我喊她,大聲的呼叫,卻見她頭也不回的上去了……
醒來的時候,明知道是夢,我卻也是很懊惱。如同一件很珍貴的東西失落,又感覺內臟被掏空了,人生從此再沒有意義!行路難,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情反覆間!
早上起來頭很沉,嗓子有些癢,看來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