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騫一笑,搖了搖頭。
她不光帶了藥和紗布,還用竹籃裝了杯子和茶壺來。
她在羅騫的對面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然後抬眸道:“你今天過來,找我有事?”
羅騫凝望著她,點了點頭。
“我今天,跟我娘說了咱們的事。她不同意。”
儘管知道這是他自己單方面的事,應該由他一個人處理,慢慢籌劃,而不是說出來讓她感覺不快。但羅騫仍然選擇說出來。
他知道夏衿跟一般女子不同。她的胸襟膽識比許多男子還要強,她不需要男人將她包在溫柔鄉里,什麼都不讓她知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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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勸說
夏衿是計劃很得很,她也這樣做了。當晚跑到羅府也這樣做了——現在做這種事,簡直輕車熟路,不費吹灰之力。
然後羅宇如她所願,第二天起床,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請了謝郎中來看,便說是喉癰,吹了些藥進喉嚨裡,又開了方子,直言說沒個三五天根本好不了。
到得第二天、第三天,夏衿並沒聽到外面有什麼不好的傳聞,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羅騫受了傷,還是被人劫殺,羅夫人又惱恨又心疼,跟羅維韜大吵了一架,便時時守在兒子床前,恨不得睡覺都守著他才好。再加上城裡的人聽聞此事,都來看望羅騫,屋裡人來人往,夏衿跑到他那屋頂看了兩三次,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跟他說上一句話。她只得作罷。
羅騫跟夏衿分開也有小兩個月的時間。他有心想讓於管家去打聽一下夏衿的訊息,回來稟報於他,最好是能見上她一面,現在羅夫人這麼守著,他連跟於管傢俬下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只得走另一條路,尋了個沒客人的空當,對羅夫人道:“娘,世間太平已久,毛賊之言,你也是不信的吧?”
“可不是!定是東院那殺千刀的想害你。”說起這事羅夫人就恨得牙癢癢。
她雖沒有證據,但心裡早已認定了要殺羅騫的,定然是羅宇。否則羅騫跟人無怨無仇。這世間還有誰這麼恨他,會派人扮成毛賊去追殺羅宇?
而且,以羅維韜的本事。兒子差點喪命。他這作父親的,即便不能將那些毛賊全都緝拿歸案,順著一些線索,揪出一兩個總沒問題的。可現在,他那邊雖點了衙役出去追查,這麼多天卻沒有一點收穫,想來他也猜到是羅宇做的手腳。有心護著大兒子,所以不肯認真去追查。
“如今我沒大礙。爹爹即便有心怪他,也不會拿他怎樣,最多做些懲罰,不痛不癢。”羅騫又道。
說起這個。羅夫人的眼淚就下來了,用手帕捂住嘴道:“都是娘沒本事,平白叫你吃了這許多苦。”
那次羅騫病得快要死掉,她不是沒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她心不夠黑、手段不夠高明,跟章姨娘完全不在一個段位上。做了兩次,都被章姨娘使用移花接木的手段,捅到了羅維韜面前。最後羅維韜警告她,如果羅宇和羅宸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定將羅騫從宗祠中除名。
一個男子如果被宗族除名。名聲可就全臭了。不光不能再參加科舉,便是親事都成問題:好人家不會把女兒嫁給這種人。以後不管做什麼,在人品上都要被人質疑。
羅騫自律勤勉。頭腦也極聰明,眼看著前途無量,羅夫人哪肯為個小畜生斷送自己兒子的前程?她只能硬生生忍下了這口怨氣。
而眼下,羅宇做出了僱兇追殺羅騫的事,羅維韜卻這樣護著,閉口不提除名之事。偏心成這樣。怎麼不叫羅夫人恨之入骨又悲從心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