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姿態莊嚴,人稱‘磐都第一簽證王爺’”
孟扶搖笑,笑出點眼淚,她轉了頭悄悄擦去,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哎,啥時給我籤個證,扶風啊穹蒼啊軒轅啊璇璣啊什麼的。”
“穹蒼那國很少有通行令,他們和我們沒什麼邦交,他們不邀請,誰也不敢去。”戰北野答,“何況我早就得了提醒,要求不能給你通行令。”
“誰提醒的?“孟扶搖霍然扭頭目光灼灼,“哪隻混蛋?”
“長孫無極那個混蛋。”戰北野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他說從咱們的心意出發,就算不好阻止孟將軍的遠大理想什麼的,但是推波助瀾這事也是萬萬要不得的。”
孟扶搖黑線,長孫無極那個殺千刀的!壞她大事,她還想趁戰王爺比較老實,幫他幾個忙,到時候從他手裡騙幾個通行令呢,這下全泡湯了。
越想越恨,卻又無處發洩,某個混蛋遠在無極,大抵是在和未婚妻卿卿我我,靠,自己耍流氓還要壞她的事,孟扶搖再次頭頂冒煙,眼神青幽幽的開始撓瓦,把瓦當成了長孫無極的皮,撓得兇狠且歡快,戰北野看得好笑,拉過她爪子,拍了拍道,“可以走了。”
兩人騰身而起,黑煙般穿越廣場,在那兩隊守兵相向交錯而過的那剎掠過他們身側,高達十五米的城牆在他們眼底也就是小菜一碟,掠上去後戰北野順手一揮,披出巨大車弩上的鐵箭,往剛要失聲驚呼的守兵喉上一插,順手還把那弓弩給毀了。
孟扶搖游魚般的遊進塔樓後值守的小屋,把剩下那個解決,兩人換了衣服,戰北野嫌小,孟扶搖嫌大,對望一眼,都哈哈一笑。
皇宮共分八門,北門又稱長信門,天煞中央官署集中拱衛在這一帶,這是文武百官日常請見出入的門,在八門中守衛力量中等,戰北野並沒有選擇日常出入罪奴糞車、在八門中守衛最薄弱的西門,依他對他家老大老六的瞭解,此時最容易出入的西門,想必是最難進的那個。
戰北野熟悉地形,帶著孟扶搖避著守衛一路疾行,一路往皇宮中心去,越往裡進守衛越多,到了後來每走幾步便要躲一躲,好在戰北野對宮中地形之熟悉,也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有一次前面和後面同時來了守衛,眼看就要撞上,孟扶搖已經準備暴起殺人了,戰北野將她一拉,神奇的轉入一個掩在樹叢後的小房,輕易躲了過去,孟扶搖看著黑暗中他亮得驚人的眼,想起這位十八歲了還沒出宮,那些被迫住在宮裡的日子,他想必早已熟透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了吧。
戰家父子忽視敵視這個兒子,不放他出宮開府,卻未曾想到,多年後反助了他一臂之力。
饒是如此,兩人寸草不驚的一路行到西華宮外時,也已經耗費了太多時辰,此刻天色雖然濃黑,卻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很快天就要亮了。
對面重蓮宮,沉靜無聲,加高的宮牆上看不出端倪,但可以猜得出,整個西華宮,尤其後院方向,一定全在重蓮宮的監視之下。
西華宮內卻燈火輝煌,亮得連一隻螞蟻爬過都能看見。
孟扶搖有些焦灼,戰北野卻神色沉著,他做了個手勢,兩人游上西華宮外牆,側面對著重蓮宮,這是重蓮宮俯瞰向西華宮的唯一一個死角。
趴在牆上,隱約嗅見風中傳來花莘馥郁的香氣,鮮花深處,西華宮花園。
鮮花深處,有細微的聲音,悠悠傳來。
那聲音細弱無力,遊絲般飄搖飛蕩,在夜半宮室花叢深處,蝴蝶般翩翩飛起,然而那蝶也是深冬的蝶,枯脆的翅膀載不動塵世冰霜的風,一點點欲振乏力,卻仍舊在霜雪中一點點的飛。
仔細辨認,隱約聽出是一個女子在低聲哼歌的聲音。
“……漠漠長野,浩浩江洋,吾兒去矣,不知何方……蒼山莽莽,白日熹熹,吾兒未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