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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失有所得。
人生哪能事事都只得到不付出?
身後,小七拉住她袖子。
孟扶搖回眸一笑,道:
“小七,所有懂得堅持的人,都該得到補償。”
……
皇后進宮十五日,逢朔日,按例,外大臣命婦和皇族宗親女眷要進宮請安。
孟扶搖一大早就起來見人,對幾位地位高的宮嬪的媽著實客氣,她不要她們跪拜,並命令安子宣讀“她考慮三天伏案思索良久才擬定的最高等級的招待計劃及請安流程”,聽得諸位王妃命婦們直抽嘴角——整整大半天,請安流程被安排得滿滿——參觀繡品、參觀布匹、參觀織布房、參觀菜她……請過安後原本應該便去各自女兒宮裡敘敘話,孟大王卻熱情得超過了限度,堅持要在崇興宮席開數桌,讓外命婦共享皇族恩寵,並嚐嚐她們的賢惠有德的女兒們親自種出的菜。
她還下懿旨,命令每位妃嬪用自己菜地裡的菜親自做一道菜以奉自己母親,以示孝道,別的還罷了,那位菜地被戲子皇帝壓扁的可憐的嬪,只好又坐在自己滿地菜青蟲的地邊邊上垂淚了,最後還是戲子皇帝憐香惜玉,去隔壁地裡偷了一把青菜給她,該嬪感激涕零熱淚汪汪撲上去,俯在陛下耳邊:“陛下,臣妾以往有眼無珠……臣妾有話和您說……”
什麼話,沒人知道,只知道美人皇帝半晌後哄著那嬪離開後,對著孟扶搖的宮殿出了半晌神,喃喃道:“這年頭,沒想到種菜也能種出門道來……”
半下午的時候,宮門快要閉了,請安也結束了,命婦們告辭出門去,從頭到尾,她們只能在眾目睽睽下和女兒們討論她們的刺繡紡織技術和菜地菜葉的飽滿水準,以及對著一盤青菜相對眼淚汪汪,連一句私人體己話兒都沒能聊上……
孟扶搖只留下了軒轅韻。
這些日子下來,兔子郡主該把事情全部想通了吧?
兔子郡主籠著個手爐,坐在地下鋪了火管的暖意融融的內殿內,衣領上淡粉色的茸茸毛襯著她臉頰,繡球花似的嬌小盈盈,只是以前臉上那少女的嬌豔嫣紅都已淡去,昔日的清麗,如今清越發的清,麗色卻已大減。
“皇后……”她坐在殿裡,足足呆坐了半個時辰一言不發,孟扶搖也不說話,在座上有趣的看著她,半個時辰後,神遊的兔子終於迴歸地球,“……我該怎麼辦?”
是啊,你這失魂症越發嚴重,實在難辦。
“父王看樣子對阿越哥哥下手了……”兔子郡主眼淚汪汪,憋在心中很久的話,終於忍不住向這個唯一的“閨中知己”傾訴:“我要救他!”
孟扶搖瞅著她,問:“阿越哥哥是誰?”
“就是阿越哥哥啊。”
孟扶搖心中呻吟一聲,放棄和這個小姑娘玩花招,拍了拍她肩道;“想救人是嗎?不知己知彼,怎麼救人?你知道你那個阿越哥哥在哪裡嗎?”
兔子郡主搖頭。
孟扶搖嘆氣,道:“想好怎麼救人了嗎?“
兔子郡主搖頭……
“想過救人以後的後果嗎?”
搖頭……
孟扶搖悲憫的道:“可憐的侄女兒,看來你真的得仰仗你嬸嬸我了。”
兔子郡主仰起純潔的四十五度角,展現一百八十度的迷迷濛濛的眼神。
嗯,得記住這個超級蘿莉的角度,以便劇情需要時實現完美模仿……
“看你瘦得可憐見的,只好本宮為你擔當一回了。”孟扶搖牙一咬腳一跺,道:“韻兒你想辦法,把你攝政王府的裡外佈局圖,人員安排,你父王經常見人的場所,你王府的諸般重要之地給我,咱們好好研究下你阿越哥哥最有可能被你父王關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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