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崖壁上生出,穿過它鄂下,將它釘死在崖壁上,而這蛇和這九尾狸因此成為寄生關係,利用這花接客獵食。
一對搭檔。
這一對搭檔真是牛叉得一塌糊塗。
牢蛇張開大口露出口中奇花,引誘人們上崖採摘,手伸進去就被它超長的舌頭捲入,然後和九尾狸分食。
萬一來者武功高強十分戒備引誘失效時,還有九尾狸的擬聲,擬出你親近的朋友的聲音,誘使人身入蛇口。
如果還沒有上當,還有牢蛇的無堅不摧的尾,拼著斷尾也要留住你的武器。
當你失去武器還能掙扎時,還有九尾狸放屁放出來的魔幻之香等著你。
當你運氣好到在沒有武器的情形下還能躲過魔幻香氣並逃過九尾狸趁勢發出的殺手時,九尾狸大人還有百試不爽的最後一招——嬰兒啼哭。
是個人在那個時辰聽見嬰兒啼哭都要手軟上一軟,於是欲振乏力,等待宰割。
天下能將這對變態的重重陷阱一一躲過的能有幾人?
真是一對黃金搭檔。
孟扶搖環顧四周,嘖嘖,滿山崖石縫裡都有斷裂的白骨,先前被青氣掩蓋了,現在都在夜色中閃著白色的粼光,看那白骨斷裂程度,這一對哥倆啃骨頭真乾淨。
九尾狸看見她的目光,不勝畏縮的團起,知道不是眼前這個傢伙對手,花招用盡也就不再犯傻,討好的對身後指了指。
孟扶搖揪起它,給它看自己白森森亮閃閃的牙齒,那狸指得更快,一個勁的對背後猛戳。
它身後,有一道半人寬的石縫,不斷流出白色的玉膏狀物體,那東西從牢蛇的下顎處一個洞流入,灌入那五色花底部,看來那花是靠這白色玉膏長出來的,看這樣子,也許是這條牢蛇小時候受傷,被玉膏給粘在了崖壁上,並穿過它的身體長出了這朵蛇口之花,那蛇大抵也有智慧,動彈不得,乾脆利用這東西謀生,活到現在。
此時那牢蛇的掙扎已經漸漸軟下去,孟扶搖剖開背脊取出內丹扔進麻袋,抓過九尾狸,吻唰吼嘬幾下,用“弒天”給它剪去金色的腳趾甲,也塞進麻袋中。
她掛心雲痕下落,抬頭四面去找,一仰頭看見山崖之巔,少年黑色的身影騰挪跳躍,似乎在和什麼東西在搏鬥,孟扶搖大喜,張嘴便要招呼。
身後突然有人輕輕推了她一把。
“啊——”
孟扶搖翻翻滾滾的落下去。
剎那間身子懸空,居然還能在電光火石間想起一個問題——自己伏身崖壁之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身後,是空氣。
是完全沒有任何人的空氣。
誰推她?
這個時候來不及多想,孟扶搖半空騰身便要再度掠起,以她的實力,落崖等同高空彈跳,頂多玩個心跳,實在落不死她。
然而她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
她半空中身子一舒,卻發現四周空氣突然都粘纏了好多倍,像是一攤粘稠的蜜漿一般厚重沉滯拖拽不開,手足上像墜上了大石,一絲一毫掙動不得,而心臟砰砰砰的躍動起來,跳得狂猛激烈,她隔著自己的衣物,都似能看到自己的心臟正在瘋狂撞擊著自己的面板,想要像奔馬一樣穿破肋骨和血肉的阻攔,一往無前的奔出去。
於是她也就像塊石頭般呼嘯著附落下去。
大字型,衝破大氣層的最完美落崖姿勢。
她在掉——
孟扶搖剎那間腦子一片空白。
啊啊啊她縱橫七國的孟大王孟陛下,怎麼能這麼莫名其妙連兇手都沒看見連發生什麼事都沒搞清楚便窩囊的死!
孟扶搖在呼呼的風聲裡徒勞的睜大眼睛,眼前過電影般剎那攝入無數奇形古怪圓的扁的長的豎的黑白花彩光影,光影之中恍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