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史傳記,這些皇族內眷姑奶奶們,漫長寂寞深閨裡,多半都是靠讀他的傳記,做些白日春夢來打發無聊日子,如今他好容易來一次天煞,這些女人早早鬧翻了天,沒日沒夜的跑皇宮求門路,只為看上一眼。
眼見女人們鬧得不像話,戰南成也有點尷尬,清清嗓子故意轉移話題,笑道,“貴國孟將軍著實少年英傑,三日前那一戰轟動京華,無極國果真人傑地靈,羨煞我等。”
長孫無極目光在面無表情眼神惡毒的孟扶搖身上流過,頓了一頓才答,“敝國之幸。”
孟扶搖撫了撫手臂,做撣雞皮疙瘩狀,幸,幸你個頭咧,我看見你我就覺得我真不幸。
長孫無極微笑,居然遙遙伸手一攏,不引人注意的做了個揀取雞皮疙瘩的姿勢,孟扶搖瞪著他,實在覺得這個人是個魔星,皮厚心黑,殺人越貨,三千里外飛劍取人頭。
她退後一步,退到雲痕身後,揉椽鼻子,不打算和那魔星對陣,雲痕微微側頭看她,又很敏感的看看階上的長孫無極,他並不清楚長孫無極和孟扶搖之間的糾葛,只覺得孟扶搖自進了殿就不對勁,她這麼膽大無畏張揚恣肆的人,竟然出現了不自在的神情……是因為昭詡太子嗎?
雲痕的眼神黯了黯,不過孟扶搖避到他身後,他又眼神一閃,微現一絲笑意。
最後一輪比試依日是戰北恆主持,先念了名單,到下的十人是:孟扶搖、雲痕、燕驚塵、雅蘭珠、還有來自軒轅的常濤,來自上淵的韋山瑞、來自太淵的澹臺宇,來自天煞的沈銘、來自璇璣的唐易中,來自扶風的巴古。
名單讀完,才發覺不對,燕驚塵怎麼沒來?
好容易過關斬將到了這金殿比試,真武大會最後一關,怎麼還會有人缺席?
戰北恆眉頭微微皺起,和身側內侍低語幾句,吩咐他去傳喚,內侍剛匆匆下階,在殿門口卻與一個傳報太監撞個滿懷,那太監急急道:“啟奏陛下,太淵燕夫人求見。”
裴瑗?她來做什麼?孟扶搖皺了皺眉,這女人昨天出的醜還不夠嗎?
戰南成怔了怔,道:“宣。”
悠長的傳喚聲報出,眾人齊齊回頭看,日光將大殿前長長的漢白玉階洗得亮白,其色如梨花雪,那女子踏著光影走來,昂著頭,依日是灼目的紅,長長的影子一點點鍍在深紅鑲銅釘殿門上,似是單薄了些,腰卻挺直。
孟扶搖看著她露在面紗外的眼睛,心中微微顫了顫,這個女子,眼神裡竟然全是死氣,像一泊化了血的水,靜,卻詭異逼人。
裴瑗誰都不看,直直入殿,行禮之後也不起身,伏地琅琅道:“啟稟陛下,民婦夫君驚塵夜來不適,無法再參與真武盛會,但民婦夫妻既遠道而來天煞,不願不戰而歸,民婦既與夫君同休,請代夫君一戰!”
“荒唐!”戰南成立即拒絕,“取得真武大會最後金殿比試資格的是燕驚塵,不是燕夫人你,你若代戰,對其他落選者,還有何公平可言?”
“民婦不過是未參與爭奪魁首之爭而已。”裴瑗昂起頭,“驚塵能取得的資格,我也能!”
戰南成怔了怔,看向戰北恆,戰北恆道:“妻代夫戰,倒是有先例的,畢竟燕驚塵平白失去比試機會,對他也不公平。”
戰南成沉吟一下,神色已經和緩下來,又微笑問長孫無極,道:“太子才是大會仲裁,還是您來決定吧。”
孟扶搖皺了皺鼻子,一對奸詐的狐狸,你們的態度已經表明,還能讓長孫無極說什麼?
長孫無極淡淡看向裴瑗,半晌道,“夫人自認為有實力取得資格,無極不敢駁斥,不過口說無憑,要想使天下英雄心服,還得實力說話。”
裴瑗立即道:“請太子指出十人中任何一人,和民婦比試!如若輸了,民婦自請驚擾御駕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