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踏實做事。
在三人之中,他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個……
寶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挑選弟子事關自己的傳承,也就是延續自己的道理,他不想太過輕易的收納。
要說他看上眼的,方思民算一個,可惜和他平輩,而且成了禿驢。
別的,那是一個都沒有了。
“不急,”
寶玉輕聲說道:“你們把白氅幼竹都收攏回來,暫時不要離開尚寶卿府邸。”
“二爺,可是遷移、重建的事情怎麼辦?”
“全部交給金陵城世家的人,記住,沒有我的吩咐,一個也不許離開府邸。”
寶玉向著自己的廂房走去,臨進門前,突然頓了一下,低聲道:“金陵城,要亂了……”
亂?
這一個字眼,讓趙貴寧等人都打了個哆嗦。
他們不知道金陵城會亂成什麼樣子,但是從寶二爺嘴裡說出這個字,顯然是他們無法應付的那種混亂。
他們連忙發出紙鳶,沒多久,就有無數的白色大氅,從四周飛舞而來。
所有的白氅幼竹都在門口落下,齊刷刷的整理衣著,排著整齊的佇列進門,又一路小跑,徑直跑到三人的面前。
在這些白氅幼竹的最前方,求不得提著酒壺,酡紅臉,笑吟吟的打著酒嗝……
“寶二爺呢?我可是要成為七膽舉人了。七膽對五膽,得找他打過一次!”
他樂呵呵的道。
他沒去清遠大城接任,但大印是拿到了,清遠大城的尚寶卿。
有大印的龍氣加持,再加上三奇新城分潤的百姓願力,只差一丈文山,他就是七膽舉人了!
還是六膽舉人的時候,他不敢說能打過寶玉,但是成就了第七顆文膽後,呵……總歸要打上一次。
趙貴寧指了指寶玉關閉的門扉,他就樂呵呵的坐下等。
只要能打過寶玉一次,他的心氣神啊,感覺都要圓滿了……
寶玉聽見了求不得的聲音,暫時也顧不得,他取出黃玉硯臺,只覺得手掌一陣緊漲,又是一陣縮起。
黃玉硯臺好像一顆跳動的心臟,不斷漲起他包裹在其上的才氣……
“小君子,出來。”
寶玉笑了一聲,散開了壓制黃玉硯臺的才氣。
只見墨漬之中,小君子探出小腦袋,很是舒坦的吸了口大氣它被林修竹壓制著,很久都沒出來透過氣了。
相比於林修竹,小君子懵懂的眼睛看著寶玉,眼裡面透著親切……
寶玉笑了笑,手指捻動小君子略微泛紫的袍尾。
小君子的長袍是蔚藍的,彷彿天空一般,代表著舉人的級別。它可沒有什麼文膽劃分,實力夠了,就會晉階紫袍進士的級別,從而提升黃玉硯臺的品質……
“哦哦,哦哦……”
小君子急促說話,可惜還不會說,只能發出稚嫩的聲音。
寶玉知道它需要什麼,手持火烏赤毫,在小君子的身邊飽蘸濃墨。
“哦哦,哦哦!”
小君子的聲音更加急促,跳出硯臺,很熱乎的給寶玉攤開十扣紙。
而寶玉,正在思索該寫上什麼篇章……
“有趣了,李太白和汪鳳林都存在了,不知道孟浩然在不在?”
寶玉笑了一聲,筆毫如龍飛,如鳳舞,在十扣紙上書寫出煢勁大字!
“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
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這是《贈孟浩然》,其中最後的一句,他送給過三奇新城的常歡滿門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