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帶著什麼好意而來,至於其餘的人,袁來也不認識,這些北宗年輕的弟子各個神色淡漠,只是當他看到站在隊伍最末尾的辛晴的時候,袁來驚訝地發現少女雖然冷著臉毫無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是閃了閃,遞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袁來一愣,再一望便又看到那位皇子殿下也正站在若人群后側很是奇怪地看著自己,或者說,也同時看著北宗的那些人,張陵的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哦,沒什麼,只是看你們人少,這地方雖然按理說應該沒有危險,但人總不能放鬆,咱們好歹也是同鄉,所以我便與諸位師兄師姐商議,我們人多一些,倒是可以帶你們一程。”劉重湖淡淡開口說道。
然而,嘴上說著鄉土之情,臉上卻依舊是冷冷的,語氣也有些迫人。
倒不像是幫助,更像是命令。
袁來心中一沉,他不知道劉重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他自襯也未得罪過對方吧,但看來劉重湖此來態度不佳,總歸不是帶著好意,至於是不是北宗看得起自己幾人,覺得有必要先觀察或者處理掉,這個袁來無法肯定,但也有這個可能性。
從天下第一宗門大派走出來的人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袁來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微微一痛,用眼角餘光一掃,才看到旁邊握著自己右手的呦呦正咬著淡粉色的嘴唇看著他。
顯然,某種危險便是連呦呦都已經嗅到,並用細小的小動作表示了她的擔心。袁來安慰性地微微握了握手,然後雖然心中已經對此不抱希望,但還是說道:“多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覺得還是各顧各比較好。”
果然,話一出口,對面劉重湖身旁的青年眼光更冷,獨屬於燕山上大宗門氣質的威嚴顯露而出,對方的不滿就像一隻重矛,已經在瞬間頂在了袁來的眉心。
這種程度為冒犯對修行者而言已經算是挑釁,呦呦尚且沒感受到,一旁的韓大野卻瞬間變了臉色,他衣袍下的堅實的肌肉也繃緊,唿吸也沉重起來。
這些細節的變化沒有瞞過失去神識作用的對方,於是韓大野便清晰地看到了那叫劉重湖的嘴唇上顯露出淡淡的笑。
很讓人不舒服的笑容。
“聽說你頭上還頂著個宗主的頭銜?”那青年忽然開口,道,“三個人的宗門,真有意思,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臉,三個人的宗門?連三境修為都沒有的宗主?呵。不過也不得不說你們的確有本事,竟然能生生混進來,不過……”
他拖了個長音,冷笑道:“不過,既然進來了就應該懂得怎麼做人,別以為申屠沃甲為你說話就能如何如何了,別說你,就算是他申屠沃甲,都不敢違逆我北宗的意思。”
袁來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本來還存著先答應再見機行事的打算,但是現在,這青年的話幾乎是扼殺了這個可能性。
他的話實在是太露骨了,直接連半點緩和的餘地都不給。
當然,袁來也可以低身笑笑再答應,他真的認真在心裡在考慮這樣的可能性,他並不覺得暫時忍一忍有多不可承受,低頭從來都需要比掀桌子更多的勇氣。他甚至在想,對方是不是故意在激怒自己,畢竟對於真正的少年人,尤其是驕傲的少年人而言往往秉信士可殺不可辱。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如果是這樣,那麼接下來或許還有更多的汙言穢語。折辱也是一種殘忍的殺人方式。
袁來認真地想了想,終於還是覺得對方的話多半已無餘地,他沒想到,剛進來便遇到了最壞的情況之一。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回答道:“這話,你可以出去當面和申屠沃甲說,至於我們,我依然覺得,還是各走各的路,更!好!”
沉默。
不出意料的沉默驟然籠罩此地,北宗那青年笑了笑,伸手去捉刀劍,這個動作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