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頭疼,忽然發現自己低估了阿含的無賴程度。
作為一個絕對可以算得上強者的棲光院千座親傳弟子,明明被打敗了但是竟然還可以如此的不顧形象。
袁來又踹了阿含一腳,但是也只是徒勞。
“你不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可笑麼。”袁來不禁說道。
在他的腳下,那慘兮兮的僧人把雙臂死死插在地上的紫色的隕石內部,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在原位,就像是把自己釘在了這個位置,便是袁來用力去踢仍然沒辦法把他踹走。
他的金身太結實,打不壞,這是阿含做一個狗皮膏藥的依仗。
“呵呵。”
袁來得到的只有地上的神經兮兮的敵人的冷笑。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治你。”袁來將月中鶴筆直地插在了阿含的腦袋前面,說,“我打不爛你,卻可以打爛這石頭,到時候你沒有抓的了就只能走。”
阿含依然冷笑,對袁來的警告毫無擔憂地說:“你可以試試,上面碎了我就去抓下面,有本事你把這座山拆了。”
袁來一窒,有些沒脾氣了。
拆山……當然是不可能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座山可是一大塊天外隕石,其中蘊含著無盡的天域規則,對袁來而言絕對是一件至寶。
許是看出了袁來的顧慮,所以阿含的笑聲放肆起來。
他偏著頭說:“雖然你比我想像中更強,但是現在我們的機會是相同的,而等本物現世,我有辦法讓它選擇我而不是你。”
“所以,你輸了。”
“輸了,就得死。”
天上的烏雲漩渦仍舊在緩慢而恆定地旋轉,像是一個磨盤,中心是漆黑,想要將世間一切光彩納入其中。
已經很久沒有再降臨的風雨開始重新凝聚,從東方密林中吹來的空氣帶著潮氣和溼氣。
這讓袁來本來有些發熱和發痛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他沉默不語,忽然再次提起腿。
地上的阿含渾然不在意,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佛陀金身是棲光院至寶,就算是四境巔峰也沒辦法殺了他,更何況是區區三境。
然而讓阿含有些疑惑的是袁來的腳掌的落點卻不是他的胸或者腿,而是雙腿之間的部位。
“砰。”的一聲響起。
阿含瞪大眼睛,有些不信袁來會用出這種陰損的攻擊。
袁來咧了咧嘴,然後收回被金身震的發麻的右腿,看向阿含的目光滿是古怪。
“怎麼樣?厲害吧?”阿含恬不知恥地笑道。
袁來回答他的是再次提起發麻的腿,然後狠狠地向他的臉踩了下去。
踩踏的很用力,直接讓阿含的光頭陷入石頭之中。
袁來想了想,用碾菸頭的動作扭了扭,然後收回,平靜地說:“有沒有感覺到憤怒?”
阿含從坑裡把光頭拔出來,笑道:“當然沒有。”
頓了頓,這位聰穎的修行者忽然醒悟道:“你這是想要從精神上摧毀我吧,讓我憤怒,然後起來和你打,給你機會?啊哈哈我已經看穿了一切,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袁來沉默,然後罵道:“你真是個瘋子。”
“我知道。”
……
袁來深深吸了口氣,不再去看地上的瘋人。
但是他的聲音仍舊穩穩地傳入阿含的耳朵:“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只能試一試了。”
“試什麼?”
“試一試,它究竟會選擇誰,試一試,最後死的究竟是誰。”
袁來緩緩地吐出這一句話,神色忽然冷漠下來。
他扭頭看向山上還站著的那些人,然後猶豫了下,忽然張開手,將一道強